乌龟当真心如刀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小君轻叹口气:“也许是天意吧!老乌龟你也不必太难过!”
“李歪歪,我…我…”
“哇”地孟乌龟已忍不住哭出来,但只“哇”了一声,马上又再“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浣花一急,又替他催脉顺气。
小小君鼻头甚酸,这些天来,他已带给朋友太多悲哀,偏偏自己又无力挽回。
浣花见孟乌龟真气顺畅多了,方自转向申烈,叹泣:“老前辈,没有红花果,您就没法子了吗?”
“没有!”申烈摇头,他也感到可惜,叹道:“你师父医术并不比我差,他不能,我也不能。”
“您能!老前辈您能,师父说他有一分把握,您动过好多次手术,一定有好几分把握的!”
申烈不语,他不知如何回答。
小小君走过去,扶起浣花。
“老前辈,呜…小小君…”她伏在小小君怀中,恸哭不已。
孟乌龟此时很郑重地对申烈道:“老头儿,你现在有几分把握?”
他已决定不管如何,必须将另一株黑叶红花果弄到手。
申烈微抿嘴角,本就驼背的身子压得更低,不甚有把握地道:“五分吧!”
“加上红花果呢?”
“如有红花果,任谁也有十分把握。”
孟乌龟频频点头,又问:“你那五分,是以何为估计?”
“如浣花姑娘所说,全凭手术经验。”
孟乌龟转望小小君,轻声道:“李歪歪…”
小小君能领会他的含意,为了怀中浣花,他道:“我愿意一试。”
“只五分把握。”申烈强调再说一遍。
小小君回答:“我相信你。”
申烈伸舌添着嘴唇,有点紧张。
“申前辈您放心治吧,若真的治不好,也只有维持现状而已。”
“我尽力而为。”
小小君转向浣花,安慰道:“浣花别难过,你可听见?还有另一株红花果。”
这是希望,大家的希望,浣花心中又升起期望,悲戚心灵已添入几许祈祷,亦随之平静多了。
药已失,人也够累,是该好好休息,手术之事,只有延期了。
参天古树中,仔细可瞧见两条青影闪动,再潜数丈两人已止步。
这人…好熟悉的身材!依稀可辨别,他那高而瘦的身影,连衣服都类似小小君。
他会是小小君?他又怎会在此?
“他们就在对面不远的山洞中!”另一位较低沉的声音传出,他正指着申烈居住洞口。
洞中微微透出淡光,深夜中,很显眼。
“主人…”类似小小君那人道:“现在就开始行动?”
听他口气可以感觉出,他非常不在自而畏惧。
从他那句“主人”可以猜出他俩关系,而这“主人”莫非就是上次要任变冒充小小君的那位“主人”?
这么说此人就是任变了?
主人蒙着脸,从声音可辨别他至少中年以上。
“别急,任变!我不会叫你白白去送死!”
“是!主人。”任变默然而立。
主人张望四周,盘算一下时间,又道:“过来,我将计划说给你听。”
任变走向他。
主人笑了笑,虽在笑,声音却冰冷,道:“你的任务是杀一个驼子,他叫申烈。”随即解释:“据我暗中观察,他就是三十年前的‘无眼神驼’,功夫十分棘手,你得小心从事。”
“为何不杀小小君?”
“小小君不能由你去应付!”主人道:“虽然他们俩武功都很高,但小小君心智过人,你瞒不过他。”
任变不再言。
主人道:“申烈现在对小小君没戒心,只要你依计划行事,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属下省得。”
主人又往四面黑漆漆林中扫去,寒风仍啸,道:“等了两天,该来的也快来了!”转向任变:“当我引出小小君时,你就潜进去,记住!不可说话,一碰上申烈就给他一刀。”交给任变一把刀:“必须一刀毙命,否则死的恐怕是你了。”
任变接过那把七寸长,刀身黑如墨的短刀,神情十分犹豫。
主人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机会对你来说十分有利,现在我将计划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