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打死他不可。
孟乌龟急叫:“快叫小小…”
“好,我去叫,你忍着点!”浣花猛往石室撞,急叫着小小君名字。
一奔入石室,她马上倒出一瓶药水至小小君鼻孔,亦溅得他满脸,她不敢松懈,猛摇小小君,又急又哭地叫着:“小小君你快醒醒,快醒醒,孟大叔快不行了!快醒醒!”
药效还算灵,不到几秒钟,小小君已醒过来,还好方才申烈没在他眼上做大手术,虽有血痕,但也不碍事。
“快!孟大叔他不行了。”
迷糊中的小小君立时惊觉,坐起:“浣花…”
“别问我,快——”
浣花等不及,已将他拉出石室。
孟乌龟已奄奄一息,随着申烈掌劲在空中翻腾着。
浣花悲泣道:“快救孟大叔——呜…”禁不住心头哀切,她哭出声音。
小小君登时明白是怎么加事,大喝:“住手!”人已腾空,一手反击申烈,一手抄向孟乌龟。
“他闯入了我的石室。”
“那也罪不足死。”
“谁说的!他弄死了我的宝贝,我要他偿命!”
申烈又自猛攻不已。
小小君见他火气如此之大,想说理,可能无效,倒不如让他发泄怒气再谈,当下也不再言,全神应付着申烈。
浣花诊查孟乌龟,虽然见他全身泛黑淤血,口中更挂出大量血迹,伤势似乎并不重,立时喂他伤药,再以真气替他疗伤,不到盏茶功夫,孟乌龟已喃喃醒了过来。
浣花收手,关切道:“孟大叔你没关系吧?”
孟乌龟有气无力地苦笑:“还好…穿了护…心甲,还好…平常补药…吃得多!”
浣花摸他胸口,果然有护心甲,也放心不小,安慰道:“你好好养伤。”
孟乌龟翘了翘嘴角,已闭目运气,疗起伤势。
而申烈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气喘如牛,出手再无方才猛劲。
小小君道:“前辈,您休息一下,要杀人,也得养足力气,反正他是逃不掉的!”
申烈闻言,瞟向孟乌龟,甫自住手,脾气仍不灭:“我非杀死他不可!”
小小君知道目的已达成,气头上杀不死人,等怒气过了,若非大奸大恶之人,是不会再杀人了。
他道:“他已被您打成重伤,您又何必杀他呢?”
“非杀不可!”申烈手做切菜状“他太可恶了,竟然弄坏我的宝贝。”
不停地擦汗,也不停地瞪着孟乌龟,但怒气已没方才那么烈,那么旺。
小小君也流了不少汗,微微拂去额头汗珠,笑道:“他进了您的秘室?”
“不是他?还有谁?”
“他也弄死了您的宝物?”
“没错。”
“那宝物…能再寻得吗?”
“不可能!”申烈肯定摇头道:“普天下只有我有。”
“能否告知晚辈?”小小君很诚恳地请求。
申烈一想到自己拥有那宝物,也感到一丝得意,不禁微耸肩头:“全黑的叶子,朱红的果实,天下只这么一株‘黑叶红花果’。”
“黑叶红花果?!”
小小君十分惊讶地说出口,那不就是小凤要的药草,莫山天道人失去的那株?
他问:“可是见光死?”
申烈再白孟乌龟一眼,叹道:“否则我又何必告诉你们,石室里面有见不得光线的宝贝,又怎会不准你们进去观看?”
“黑叶红花果”见光必死,不见光,他们见不着,当然是他们不能看的宝贝了。
而小小君想的不是这个,他在想这株红花果的来源为何?若真是窃自莫山天道人,这其中恐怕又有许多问题了。
他问:“前辈您这株红花果可是得自莫山天道人手中?”
“什么天道人?地道人?”申烈叫道:“老夫三十年前就拥有了它。”
“前辈…”
“我没有必要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