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没架子的,存在他心里的谜才解开。
牐牬蠛子告诉他,老肖住一楼九号房,可能不在家,要他去问问办公室的龙秘书。龙秘书告诉他说,老肖到城里开会去了,后天才能回来,如果要找他的话,就过两天再来。黄狗子问清了这些情况后,便回家了。
牐牭诙天落了一场大雨,门前的小溪里还涨了水。黄狗子戴着斗笠走到庄稼地里,一看,那些印在地里的牛脚痕印,正被那无情的雨水冲刷着,渐渐地消失不见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恨不得给地里拉上一块大雨布,把它全部都罩起来,让脚迹仍然留在地头,到时他才有话可说。可到哪去寻这么大的雨布呢!他急得仰天大喊: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多捱几天呢,你这是在帮恶人朱疤子呀!
牐牷乒纷釉诮辜敝邪す了两天,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三天,一大早他就上路了。到了乡政府他便直奔一楼九号。房门虚掩着,但室内没有人。黄狗子推开门看了看,心想,看他的房间门都开着,想必人是在附近的,不会走得太远,便站在门口等起来。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老肖回来,他的烟瘾犯了,便掏出烟荷包,卷了一支大喇叭叼在嘴上。他连续抽完了三支大喇叭,食堂已经敲响了吃饭的大钟,还不见老肖的影子。过道上的人来来往往,见他只象一根电线杆,傻傻地立在哪儿,都不时地拿窥视的眼光对他身上上下扫射,扫得他心里直发毛。自己又不是来当小偷的,干吗要拿这样的眼光来看我呢!干脆推门进屋,坐下来等他,省得别人把自己当成怪物样的打量。刚落座,一想,不行,人家主人不在家,如果他房里丢了东西怎么办?那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成了屎吗!他急忙站起,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时,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想,还是先填填肚子再说吧!
牐牷乒纷哟酉缯府走出来,到对面的一个小面摊上吃了一碗面又搭上两个馒头,觉得肚子里已经得到了充实,又马上回到乡政府一楼九号。屋里仍然没有人。老肖该不会唱空城计吧,黄狗子这样想道。他准备再找大胡子问问,但转了几个圈,没有找着。他从门口走出来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这时,肚子里又咕咕咕地响了起来,便向厕所走去。刚进门,突然唐刚宝从厕所里冒了出来,看见他后,问他问题处理得怎么样。他不愿答理这个两头吃的家伙,只好顺嘴一说,快了。唐刚宝对他挤挤眼,阴鸷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可没说出来,走了。黄狗子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牐犓从厕所里出来,刚走到过道口,就听到老肖的房间里有了说话声,他一喜:来人了。推门进屋,见屋里有两个人。正看着桌上的一份六合彩码报,互相对着码报指指点点,争论着,这个说,今晚出鸡是肯定了,你分析这句“半夜醒来吹唢呐”不是鸡是什么?那个说,我看要出蛇,你看这句“曲行千里快如风”,不是说的是蛇吗?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屋里已进来了人。黄狗子不知道哪个是老肖,又不敢随便打断他们的争论,破坏了他们的兴趣,只得静静地等他们争论的声音稍小了些,才怯生生地问,请问那位是老肖同志?一个头发有些谢顶,年龄约四十多岁,长着一对鱼泡眼的人扭过头来,反问道,你有什么事?也是这种口气,黄狗子知道一准他就是老肖了。便自我介绍道,我是当坝村的黄构紫,是林书记叫我来找你的。接着便将要找他解决的是什么问题,简单地说了一下。
牐犚残硎锹氡ㄌ吸引人了,还没等黄狗子把话说完,老肖就截住他的话头说,你那事我知道的,唐书记已跟我说过了。不过现在还轮不到找我。你先找找小伍,要他处理,他是你们当坝村的包村干部。黄狗子说,要我找你,那可是林书记说的呀!林书记刚调来,还不太了解情况。老肖见黄狗子一脸的迷茫,知道他缺乏对乡政府工作程序的了解,又解释道。这是办事的程序,懂吗?好比你上楼梯,你得从下面一级一级的来,总不能下面的不上,一步就上到顶吧!老肖还比较有耐心,他怕黄狗子不懂得什么叫程序,便给他打了这样一个既生动又形象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