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你一下,给你多补贴点。你看怎么样?
牐牷乒纷右惶,不由地火起,想不到苦苦地等了一个多星期的消息,等到的却是这么让人伤心的一句话,气得他眉毛都直立了起来,脸涨成了一只紫茄子。心里一急,脑子变成一片空白,肚子里想的那些杂碎也一不留神地从嘴里溜了出来:你是不是拿了朱疤子的好处,堵住了嘴,才不敢说直话的?你是领导,办事可要讲一个公道啊!
牐犔浦书一听,火了,把桌子一拍,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拿过朱疤子的好处,是你看到的?难道说,你的事没达到你的满意就是不讲公道!既然你这么说,你的事我不管了,你找讲公道的人去吧!
牐犞书的老婆马上从房间里走出来,也帮腔说,狗叔,说话可得凭良心,刚宝为你的事,鞋都跑烂了好几双,嘴也快磨出了血,到头来你还不领情,落得个费力不讨好…
牐牱蚪囟侠掀诺幕埃把手一挥,不耐烦地说,你快些走吧,你的事我管不下来,你去另请高明吧!
牐牷乒纷硬恢道是怎么从支书家出来的,心里一个劲地骂:真是个吃私娃都不吐骨头的家伙。一个小小村官,还不如过去的衙门呢!过去的衙门还只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没想到他倒好,不管你有理没理只管要钱,不仅要钱,而且还要看谁给的钱多,成了“墙上一蓬草,那边钱多就往那边倒。”都是什么世道啊!
牐牷氐郊遥老婆问他情况怎么样,有结果没有?黄狗子没好气地说,东西都丢给狗子吃了,还能有结果。老婆又问,他不是又拿东西又收钱了吗,怎么还不给处理?黄狗子说,人家给得多,嫌咱给得少呗。老婆听后也有些来气,真不是东西。不给东西不给办事,东西给少了也不给办事,这到底还有王法没有?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买头猪崽回来喂着呢!黄狗子说,我去找乡政府,我就不相信共产党的干部,全都象他唐刚宝那样。对,找乡政府,官当得越大,还越好说话。老婆很支持丈夫的想法,当然,也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没有了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也只有硬着头皮顺着这条路一路走下去了。
牐牬謇锏较缯府,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山道,虽不算太远,但也有十几里,走路要一个多小时。自黄狗子决定来找乡政府后,便与这条山道结下了不弃不离的关系。他仿佛是从大河里捞起来的一条鱼,被丢进一口山塘,从此便限定了它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里游走。当然,黄狗子对此,开始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牐犔阳还躺在热烘烘的被褥里酣睡,黄狗子就爬了起来,摸黑走了十几里的山路,赶到乡政府时,乡政府的大门才刚刚打开。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要找就找乡里的一把手,找乡党委书记,不然这个指,那个挡的,一炷香还不知要插到谁的面前,莫再把时间给耽误了。进了乡政府,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不知道书记姓什么,叫什么,住哪儿?找个人问问吧,整个乡政府冷冷清清,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站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他正犯愁,碰巧有个大胡子老头,挑着一担潲水过来,他忙上前打听。大胡子人还不错,告诉他说书记姓林,住二楼东头的第一间房。不想今天一大早就碰上了好人,是个好兆头,想必今天的运气不错,事情会办得很顺利的。黄狗子这样想,心里也不由地涌起一丝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