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了一些防备措施。再说,他也可能有同谋。”
“他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
堂路易注视着瓦朗格莱,说:
“总理先生,您究竟是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们受到卡塞雷斯的威胁,压力很大,总监先生还是希望尽可能弄清弗洛朗斯-勒瓦瑟扮演什么角色,因此昨晚没有中断你的追查。后来追查没有结果,他才希望至少趁堂路易还在我们控制之下时逮捕亚森-罗平。要是我们放了他,那些照片肯定会发表,你就会发现我们在公众面前被置于何等荒唐可笑的境地。而恰巧在这时候你要求我们放了亚森-罗平。要知道这样放人是非法的,随意的,叫人不能容忍的。因此我只好拒绝你的要求。”
他不说话了,过了几秒钟,又补充一句:
“除非…”
“除非…?”堂路易问道。
“除非,除非作为交换,你不向我提那样特别那样奇怪的建议,我才同意不顾那荒唐事可能招来的麻烦,释放亚森-罗平。”
“可是总理先生,我觉得,要是我把真正的罪犯,谋杀…的凶手给您送来…”
“这事用不着你办…”
“要是我向您担保,总理先生,任务一完成,立即赶回来,投案自首,再进监牢呢?”
瓦朗格莱耸耸肩膀。
“以后呢?”
一阵沉默。两个人各不相让。显然,像瓦朗格莱这样的人决不满足于诺言。他要的是明确的,几乎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堂路易又说:
“总理先生,您也许会允许我把为祖国干的几件事计算在内?…”
“你详细说说看。”
堂路易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又踱口总理先生对面,说:
“总理先生,一九一五年五月,傍晚时分,有三个男人来到帕西码头的陡坡。那儿有一堆沙子。几个月以来,警方在搜查一批装了三亿金法郎的袋子。那是敌人在法兰西耐心收购的,正准备运出去。三人中,一个叫瓦朗格莱,一个叫德斯马利翁。第三个是邀请他们来的人,他请瓦朗格莱部长用手杖戳戳沙堆。金子在那里。几天以后,已决定与法国联盟的意大利,收到了一笔四亿金法郎的预借款。”
瓦朗格莱似乎大吃一惊。
“谁也不知道这段历史。是谁告诉你的。”
“第三个。”
“第三个叫什么名字?”
“堂路易-佩雷纳。”
“是你!是你!”瓦朗格莱叫道“发现藏金地点的原来是你吗?在那儿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