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泽鲁队长。”
“给马泽鲁队长!怪事。”
“那封信看上去,也是和同一件事情有关。我很喜欢弗洛朗斯,就派人送了那封信。今天早上我还去了凡尔赛。那人没说假话:文件都寄到了邮局。我回到院里,发现弗洛朗斯不在,她到四点钟左右才回来。我这才把文件交给她。”
“它们是从哪个城市寄发的。”
“巴黎。信封上盖着尼耶大道邮政所的邮戳。那是离这儿最近的邮政所。”
“您在卧房里发现那些东西,不觉得奇怪?”
“当然觉得奇怪,总监先生。不过这件事本身的所有插曲更让我觉得奇怪。”
“不过…不过…”德斯马利翁先生观察着弗洛朗斯苍白的面孔,又说“不过,您注意到那通知是从这儿,从这个院里给您发出的,又正好与住在这院里的一个人有关,您难道不认为,这人…”
“弗洛朗斯趁我不知,潜入我房间,放了那份通知,对吧?”院长嬷嬷叫起来“啊!总监先生,弗洛朗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年轻姑娘不做声,但一张脸抽搐得变了形,让人看出她内心是多么恐慌。
堂路易走近她,说:
“黑暗消失了,对吧,弗洛朗斯?这让你担惊受怕了。究竟是谁往院长嬷嬷房里放的信?你是知道的,对吧?你知道是谁在操纵整个阴谋,对吧?”
弗洛朗斯不回答。于是总监吩咐韦贝:
“韦贝,请去小姐住的房间看着。”
看到院长嬷嬷反对,他又说:
“我们必须弄清楚,小姐顽固地保持沉默到底是什么原因。”
弗洛朗斯给他们指路。韦贝正要走出门,堂路易忽然叫道:
“当心,副局长!”
“当心,为什么?”
“我不清楚。”堂路易说,的确也说不出弗洛朗斯的举动为什么让他不安“我不清楚…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您。”
韦贝耸耸肩,由院长嬷嬷陪着,一起走了出去,到门厅又叫了两名侦探跟着他。弗洛朗斯走在前面,上了一层楼,走过一条长长的两边都是房间的走廊,拐进一条极短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张门。
弗洛朗斯就住在这里。
门是向外开的。弗洛朗斯往外拉门,身子往后退,迫使韦贝也跟着往后退。弗洛朗斯趁机一个箭步跨进门,又把门随手带上,这一切完成得那样快,以致韦贝刚想扳住门,却扑了个空。
他气得直跺脚。
“臭女人!她会烧掉文件。”
又问院长嬷嬷:
“还有别的出口吗?”
“没有,先生。”
他使劲拉门,可里面锁上了,上了插销。于是他让一个侦探上前。那是个大汉,一拳就把门板打了个窟窿。
韦贝又上前来,把手伸进窟窿,扯了插销,又扭开锁头,开门进了房。
弗洛朗斯却不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