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韦贝复仇
堂路易一下子傻了眼。弗洛朗斯怎么在这儿哩?刚才他不是明明见她上了火车,并让ma泽鲁去盯着她吗?她就是往回赶,也不可能在晚上八点以前回到ba黎呀!
不过,他的tou脑虽然混luan,还是很快明白了:弗洛朗斯知dao他们在跟踪自己,便把他们引到圣拉扎尔火车站,上了车又从另一侧下了车,把善良的ma泽鲁留在开动的列车上去监视空气。
可是突然一下,他觉得形势变得十分险恶。弗洛朗斯来这里要求继承遗产,而他本人也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个要求成了可怕的罪证。
堂路易怒不可遏,大步跨到年轻姑娘shen边,揪住她的手臂,恨恨地厉声喝dao: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德斯ma利翁先生插在两人之间调解。可是堂路易没有松手,还在吼着:
“啊!总监先生,您难dao没有发现弄错人了?我向您预告的,我们等待的那人绝不是她。那人仍然躲着,不lou面。弗洛朗斯-勒瓦瑟不可能是…”
“我对小姐没有任何先入之见。”总监威严地说“我的职责就是询问促使她来此的有关情况。我不会…”
他把姑娘解脱开来,让她坐下,自己也回到桌前坐下。很容易看出,姑娘的出席给他的感受是多么强烈。可以说,姑娘一出场,堂路易的推理就得到了证实。一个有继承权的新人出场,对任何一个有逻辑的tou脑来说,无可辩驳地意味着一个罪犯出场,他本人就会带来犯罪的证据。堂路易清楚地感到了这一点,从此他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警察总监。
弗洛朗斯lun番看着他们,似乎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最难解的谜。她美丽的黑眼睛保留了平常那zhong安详。她已换下了护士的大褂,shen上穿的是一件灰色连衣裙,简简单单,没有装饰,衬托出她匀称的shen材。她一如往常,文静而庄重。
德斯ma利翁先生对她说:
“小姐,您有什么话,请说呀。”
她答dao:
“总监先生,我没有什么话说。我奉命前来见您,我执行了这桩使命,却不清楚是什么用意。”
“您想说什么?…不清楚是什么用意?”
“总监先生,是这样。我最信任、最敬重的一个人,让我把一些文件jiao给您。似乎它们与你们今日开会商议的问题有关。”
“柯斯莫-莫宁顿遗产的分pei问题?”
“对,总监先生。”
“您是否知dao,要是这个要求不在会议期间提出,就无效了?”
“我一拿到文件就赶来了。”
“为什么他不早一两小时jiao给您?”
“我不在那儿。我不得不匆匆离开我目前居住的房子。”
佩雷纳相信他的行动,通过使弗洛朗斯匆匆出逃,打luan了敌人的计划。
总监继续问dao:
“因此,人家为什么把这些证件jiao给您,您并不清楚?”
“是的,总监先生。”
“显然,您大概也不清楚,这些证件与您有关吧?”
“总监先生,它们与我无关。”
德斯ma利翁先生微微一笑,两眼jin盯着弗洛朗斯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
“据您带来的那封信介绍,它们直接与您有关。的确,它们似乎确凿无疑地证实,您是罗素家族的后人,因此,您有权继承柯斯莫-莫宁顿的遗产。”
“我?!”
这一声惊呼是脱口而出的,既带有吃惊的意味,又有抗议的成分。
接着,她又坚持dao:
“我,有权继承那笔遗产?!没有,总监先生,没有!我gen本不认识莫宁顿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她十分激动地说着,也显得坦率,换了别人,一定会觉得真诚可信,可是警察总监怎么可能忘记堂路易的推理和预先对上门要求继承权的人的指控呢?
“把这些文件给我。”他说。
她从一只小包里取出一个蓝信封。信封没有封口,里面装了好些发黄的纸页,折叠chu1都磨mao了,这里那里撕了些口子。
房间里一片寂静。警察总监仔细检查了这些文件,匆匆浏览一遍,又翻来覆去地打量,最后拿着一柄放大镜检查了签名与图章,说:
“所有特征都表明它们是真的。图章是政府的。”
“那么,总监先生?”弗洛朗斯问,声音发颤…
“那么,小姐,我要对您说,您不清楚此事实在让我难以相信。”
他转向公证人,说:
“概括地说,这些文件所han的意思,所证明的情况如下:加斯通-索弗朗,柯斯莫-莫宁顿的第四顺序继承人,如你们所知,有一个比他年chang许多的哥哥,名叫拉乌尔,住在阿gen廷共和国。这位哥哥在逝世之前,在一位老ru母照料下,把一个五岁小孩送回欧洲。这小孩是他女儿,虽是私生女,却得到了承认。小孩的母亲是勒瓦瑟小姐,当时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当法语教师。这是出生证。这是父亲亲笔书写并签名的声明。这是老ru母写的证明。这是三个朋友,布宜诺斯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