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信是在预定的日落下来的，可是请你注意，每次落下的时辰不一致。”

“那么…”

我脑里还盘桓着另一个想法，它现得更早一，已经几次叫我费神了。我曾在泽鲁面前提到过。这就是，那些信现的日是那样确、严密。我寻思，如果没有极重要的原因明确要求，这些重要的文件不可能在固定的日提给公众的舆论。什么原因？如果有人的介，信就不会这样有规律地现.尤其是司法机关抓住案情，并且守在房里，等着收信以后，对吧？可是，尽有障碍，信还是期送到，好像它们不来不行似的。于是我渐渐悟信是怎么来的了：它们是由一个看不见的机械装置送来的。这个装置一经调好，就永远只能一丝不苟地照一理法则运转，而不再由智慧与意识控制。

德斯利翁先生又提不同意见：

别的人都没有作声，和他一样迫切地希望得知结果。他喃喃自语：

“您都想象不到，这陷害是多么令人难以相信，总监先生。”佩雷纳慢慢激动起来，说“您没听到索弗朗叙说事情经过，还觉不这仇恨是多么烈。我听索弗朗说话的时候，充分到了这一。从那以后，我脑里就时时想着这仇恨：谁可能怀有这样的仇恨呢？玛丽-安娜和索弗朗是遭受了什么仇恨的陷害呢？是哪个难以想象的人有这邪恶的天才，打造这样牢固的锁链，捆住了两个牺牲品呢？

德斯利翁先生沉思良久，问：

大家张地听堂路易讲着，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很不舒服。惨剧的真相一一显来，不但没有让大家的张不安稍稍减轻，反而使它加剧到痛苦的地步。

“不，总监先生，您明白。您知，发送这些信之所以是针对弗维尔夫人和加斯通-索弗朗的谋的一分，是因为信文本来就是为毁掉他们而准备的。”

“可是，难弗维尔先生写这些信，为的是指控他妻有罪。”

“这是因为，信落下的时辰，跟我们开着灯还是关了灯值夜有关。而且正是这个细节向我提供了谜底。如果于不可缺少的谨慎，信只能在黑暗中落下…我们今天已经看到了，那就是有一个装置，阻止它在开着电灯时落下。显然，这个装置由装在内的一个开关控制。只能这样解释。其他任何解释都是说不通的。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自动推送装置，它靠一个时钟机的驱动，事先调定的时刻把信推来，而且只在电灯关了的情况下。毫无疑问，机的巧，专家们会为赞赏，而我的论断，他们也会予以肯定。既然它是安在这间房的天板上的。既然它只装了弗维尔先生写的信，难我无权断言，它是由电气工程师弗维尔先生制造的？”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警察总监并不掩饰他的慌。他盯着堂路易的睛，慢腾腾地说：

堂路易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德斯利翁先生更为清晰地觉到，他已经离真相很近很近了。

人外…这是个谋！发案时间她无法说明自己在什么…又是个谋！她在米埃特那边作的无法解释的散步，和她表弟索弗朗在公馆附近的转悠…谋！苹果上的齿痕，弗维尔夫人的齿痕…谋，而且是最卑鄙的谋！我跟您说了，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称好了分量，贴上了标签，排好了顺序。每个事件都规定的时间发生。没有一丝意外。这是一个密细致的工艺品，于最巧能的艺匠之手，是这样结实耐用，不为外界的事所扰，运转至今，一直这么确、可靠、丝毫不…瞧，装在盒里的时钟机，正是整个案件的象征，又是整个案件最合情理的说明。因为信是在案发生之前装去的。到了预定的日期时刻就自动落下来。”

于是这两个念发生了碰撞：一个是仇恨，它要折磨那两个无辜的人，一个是机械装置，它服务于‘怀着仇恨的人’的意图。两个念碰撞，便溅了火星，同时也合为一，使我记起伊波利特-弗维尔是个工程师！”

弗维尔先生的名字，就像一个顽念，又一次被提到了。每提到一次，这个名字就增加了一分决定的意味。先是弗维尔先生，接着是弗维尔工程师，再接下来是弗维尔电气工程师。这样，那个“怀着仇恨

“我说的就是我早已表明的意思：既然弗维尔夫人和加斯通-索弗朗是无辜的，那么对他们的任何指控都是谋活动。”

“当然。”

“那我们应该假定：要么他有理由指控妻，要么这些信是伪造的。”

“不谁是罪犯，我还没见过比这仇恨的陷害更可怕的案件。”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我真不明白…”

“信不是伪造的。所有专家都认定是弗维尔先生的笔迹。”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