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愧是当代的唐璜。”
闻听此言,保罗气得脸色泛青、浑身发抖。
唐璜是古代西班牙的一位贵族人士,风流潇洒、贪恋女色,因为引诱名门贵族的小姐离家出走,并且杀害了她,最终被处以极刑。
伊利莎被风流成性、贪好女色的昆拉特王子带走,她会遇上什么险恶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保罗的心愤愤不平起来。
但他相信伊利莎是一位坚贞无比的女性,她绝对不会轻易被王子所引诱,也不可能被他诱惑。
“一旦形势危急,伊利莎一定会以死来保持自身的清白,或者她会一刀刺死昆拉特王子也说不定。
“可是,伊利莎万一杀死了昆拉特王子,她也马上会被王子的随从处死。唉,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再见她一面啦…”
保罗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仇恨,他咬牙切齿地发誓要手刃昆拉特王子,为爱妻伊利莎洗雪耻辱。
保罗咬紧牙根,握紧双手,愤愤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空。伯纳深深地体会出了姐夫的心境,内心沉痛不已的他低头看着地面,一想到姐姐伊利莎的不幸遭遇,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呜咽不止。
德国士兵弗朗兹从始至终低垂着头,盯着地面,脸上愧疚不已。
为了突破尴尬,安慰三个人的情感,军医刻意地用一种明快的声音说:
“哦,弗朗兹,你已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了我们,这太好了,我同意谅解你,你走吧。”
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五、六张德国钞票,将这递给弗朗兹。
弗朗兹诧异地看着军医中校,深感受宠若惊。
“你回去吧,弗朗兹。”
军医中校拍拍他的肩膀,对方行礼致敬,一转身急速地跑到森林里去了。
军医笑眯眯地目送弗朗兹离去,然后双手晃晃保罗的肩膀,安慰他说:
“不必担心,你的妻子伊利莎夫人定会平安归来的。我来这儿之前,我已经请求沃尔康村落的朋友去打探你的妻子和昆拉特王子的行踪了。
“我觉得,在三两天之内,一定会有好消息带给你,你先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吧!”
“你是谁?军医…”
伯纳对他的身份好奇。
“哦,我是法军的军医啊!因为我的工作已经部分告捷,所以我就深入德军去进行侦察。
“但没有人命令我做这些事,我向队里请了一星期的假,然后去沃尔康村里调查德军的动向,像一个间谍那样。
“前几天,你们见我的时候,为我指路的那个农夫是我的老朋友假扮的。我从他那儿了解了城堡的情况后,来到村里朋友的家里,去掉医生的装束,改装成一名农夫,然后去城堡的周围侦察敌情。
“我从好几个德国军官和士兵那里,得到了许多重要的军事情报,他们说,德军突然撤走是为了适应战略战事的要求。
“也就是德军侵占比利时,然后通过法国国境,进入法国内地,径直向巴黎逼近。
“法国政府已将首府迁到南方的波尔多,你们也许知道得更多,后来,法军大元帅带领大军痛击德军。
“于是,法德大军在漫长的西部战线上展开了激烈的战事。为了增强兵力,德军就准备将东部地区的部分军队迁移到西部地区。
“因而,驻扎在沃尔康城堡的德军,立即接到命令,将军队移防到西部。
“我证实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而且也调查出了被运送到西部的德军人数和枪炮数目,因而,我必须马上回本部去,向上级报告这些情报。
“我知道你们扮为农夫,潜入沃尔康城堡是为了探查城堡里的形势,并且还想打探那位年轻夫人的情况。
“你们很奇怪,对吗?哦,我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下去了,不过,不管怎样,我已经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所在了。
“你们进入城堡以后,发现那位何曼中校穿着、长相都与我一般无二时,你们很惊诧,是吗?怪不得伯纳伍长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面孔,可是,我的嘴边并没有那颗痣,你们就更加摸不着边际了。哈哈,我说的话没有错儿吧?”
军医得意洋洋地笑着,露出几分不屑与嘲讽。
“而且,你们准备今天回部队,这我也知道,你们觉得意外吗?我的老朋友恰好与村子里的人们在山丘上观察村子里德军的新动向。他看见了你们两个,猜想你们不久就要回去了,所以赶忙跑来通知我。我的朋友对这些事情异常敏感。
“为了将我调查到的情报告诉你们,我就抓了一个德国士兵,又偷了一部德军的摩托车,马上赶到这里来,叫弗朗兹一五一十地将内幕告诉你们。
“现在,你们已经明白了一切了吧,至于那位年轻的伊利莎夫人。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不过也许正在昆拉特王子的控制之下。”
“你们无需烦恼,我保证将她解救出来。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