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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四象:猜测1(2/10)

模仿不灵魂的。灵魂不可复制,一定是独一无二的。罗立山虽然虚弱不堪,但听到“独一无二”四个字还是勉坐了起来,因为这四个字不仅锥心,而且刺耳。他知廖天北是个只想一不想为二的人,这让他时常有一危机。每当廖天北冒思想时,他便毫不犹豫地予以反驳。我觉这应该是他维护自权威的本能反应。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是顽固而执著的,尽他下垂的嘴角挂着微笑,但更像是从面后面透来的带着不自信的傲慢。他滔滔不绝地铺陈了一番什么是模仿,无非调模仿就是最好的学习,然后举例说明计划经济是从前苏联模仿来的,市场经济是我们从西方模仿来的,如果没有模仿,中国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吗?此时我正站在窗前,窗外挤满人的街上看起来一片空,我看见廖天北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突然往脸上泼了一瓢冷似的,我的心蓦地悬了起来。原来犹如蝉鸣的耳鸣变成了河面上冰块相互挤压的声响。廖天北反驳的语气仿佛太冲破云层钻了来,给人一穿透。他用反问的方式对罗立山的观一一驳斥,前苏联模仿了谁?西方发达国家模仿了谁?这些年我们的发展如果说有什么失误的话,首当其冲就是模仿。接着他以东州为例现说法,如果街上的人不是黑发黄肤,我甚至都不知在何国。然后他铿锵有力地说:“模仿来的东西只能叫赝品,唯有独创才是唯一的路。”很显然,罗立山无法容忍他的观,竟然以满大街都是复制品为例,抛了天下文章一大抄的荒谬观调当今世界不再是圆的,而是平的,难免东方模仿西方,西方模仿东方,他信每个人都渴望成为他人,而不是自己,成为他人的唯一途径就是模仿。整个世界就是相互模仿的结果。罗立山的观地刺痛了廖天北,从他翕动的鼻翼看,他情绪有些激动,但他仍然没有阵脚,而且不失时机地:“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迷失在模仿中。最起码在我的任期内,东州要自己,要有自己的文化特。”争论又回到了那个困惑罗立山的老问题,东州的文化特是什么?或许是罗立山力不支,这回他没有用咄咄人的吻发问,而是换了一副苦恼的表情。剑弩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廖天北显然已经找到了答案,但他不急于说,而是先阐述了一大堆“一个地方的文化就是一个地方的”的大理,他认为东州的是黑土地,还用启发式的语气问:“老罗,你知黑土地的魂是什么吗?”罗立山急于知答案,他不耐烦地说:“你就别卖关了。”廖天北这才兴奋地抖了自己的包袱,他说的答案,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别提罗立山了。我觉罗立山呈现来的表情就像是脑袋被门挤了似的。也难怪,谁能相信黑土地的魂竟然是大秧歌?但廖天北说得眉飞舞,给人的觉他信不疑。然而罗立山烧得通红的大圆脸宛如火的太突然被乌云遮住了似的,他冷冷地问:“你该不会举办秧歌节吧?”他的语气像是害了牙疼病,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里挤来似的。廖天北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整个人完全陷亢奋的状态,毫不顾及罗立山大失所望的表情,用一执拗的吻说:“我就是要用大秧歌引金凤凰。”罗立山听罢,的表情就像是医生通知他得了绝症似的,脸上的五官好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扭曲得极其不协调,我担心如果廖天北继续持自己的观,他的五官随时会分崩离析。可是无论罗立山如何反对,廖天北就是不妥协。土得掉渣的大秧歌在罗立山里完全是下里人,本算不上文化,更别谈登大雅之堂了。因此他气得咳嗽不止,也绝不同意。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谁也不肯让步,仿佛来自远方的两怪兽,在藤蔓织、邃如渊的林窟里撕扯着、扭打着。我站在旁边宛若一个吓呆了的小动,哆哆嗦嗦地躲在杂草丛中,用惊惧敬畏的目光神地盯着他们。最后罗立山不得不抛自己的撒手锏,开常委会。廖天北听罢,猛然站起,用鼻冷哼一声,抬起睑,带着嘲讽的冷笑,不以为然地说:“随你的便!”言罢向我一挥手气呼呼地拂袖而去。我尴尬地看了一罗立山难看的脸,心里猛然想起“金鸳鸯三宣牙牌令”时,史湘云接的那句:“双悬日月照乾坤”

其实我也认为大秧歌登不了大雅之堂,认定大秧歌为东州文化之魂有失偏颇。然而廖天北就是我的庙堂,命运要求我必须对他首是瞻。自从我跟上他以来,那个一直纠缠我的哈姆雷特式的问题“自己,还是一个模仿者”在我心目中似乎有了清晰的答案。我的会是命运为每个人都设计好了份,你只能成为份,却成不了自己。但廖天北却偏偏要自己,以至于本没有参加罗立山主持的常委会。这让罗立山大为恼火,很快《东州日报》就成了*秧歌节的阵地,一篇篇犀利的文章对秧歌节大加诟病,恼得廖天北看了报纸后,每次都将报纸撕得粉碎。那天我刚将一份会议纪要写好,想请他过目,正赶上他看了《东州日报》的文章发脾气,便小心翼翼地给他了个主意:“何不省报的工作,刚好省报要搬迁,看上了市中心一块地,正想打您的主意呢!”廖天北听罢一双小睛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问:“你是怎么知这个消息的?”我告诉他,我的大学同学欧贝妮是省报的骨记者,得社长和总编的赏识,如果我们用那块地文章,迫使省报发声音,市报必将有所收敛。我的这番话说得廖天北蹙的眉立即舒展开来,他用非常赏识的吻说:“在智谋方面,你总是比郭鹤年棋一着啊!”他不仅采纳了我的意见,而且还叮嘱我私下里欧贝妮的工作,让她写文章时多下工夫。我诡谲地告诉他,我让贝妮怎么写,她就会怎么写。廖天北听罢,像是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躯壳内来,了如释重负的微笑。一个星期后,欧贝妮以一篇《啥节也不如秧歌节》的文章有理有据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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