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别的企业担保,怎么就不能为天安担保。
吕凡凡这话有所指,因为就在前不久,南都电信刚刚为广信集团提供过贷款担保,而广信那边关系正好就是丁有刚这条线。
丁有刚当然听出吕凡凡这时候说这话的意思,马上就反驳,说:“那不一样,我们跟广信集团是互保,他们为我们担保贷款,我们为他们担保贷款,数额相等,风险是对等的。”
吕凡凡把情况告诉戴向军。戴向军立刻就后悔自己太高估吕凡凡了。他回想起当初丁有刚说的话,说吕凡凡在南都电信副总中的排名比他后,对于做企业的人来说,把“排名”看得不是很重,但对于官场上的人来说“排名”就相当重要了,官场上衡量一个人是不是成功,有时候就完全看“排名”南都电信虽然也是企业,但其前身是国家职能管理部门,丁有刚吕凡凡这些人原本都是“官”现虽然做企业了,但头脑中的“官念”并没有完全改变,还是按照官场的习惯考虑问题。根据这个习惯,既然吕凡凡比丁有刚的“排名”朝后,那么,她有什么资格与丁有刚谈对外担保的问题?不错,戴向军确实不是外人,但既然如此,你戴向军干吗自己不当面找我?而让一个“排名”比我后的副总来做我的工作?
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啊。戴向军非常后悔自己没有亲自找丁有刚谈这件事情。后悔那段时间把主要精力放在陈四宝和赵新民身上了,以为吕凡凡在南都电信根基深,是老书记的人,在南都电信这边,自己只要身体力行地牢牢抓住一个吕凡凡就行了,而忽视了与丁有刚的“沟通”
虽然后悔,但戴向军却不能在吕凡凡面前有所表露,否则事情就会越办越糟。戴向军发现,人们常说的祸不单行并不是一种迷信,而是有科学道理的。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当事人往往急噪,不冷静,草率处理,所以,又接着发生更加不愉快的事。戴向军提醒自己不要祸不单行,要冷静,在打算亲自约丁有刚的同时,千万不能冷落吕凡凡,所以,此时此刻尽管他心里相当懊恼,却也在吕凡凡面前强颜欢笑,说没什么,我再单独约他一下,行就行,不行我还有其他办法。
为了强颜欢笑,就必须有所作为。当戴向军在吕凡凡身上作为的时候,尽管不断提醒自己要一如既往地保持高昂的热情和干劲,但越提醒越力不从心,老是分心。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吕凡凡确实不年轻了,身上的皮肤缺少张力,敏感部位的颜色不鲜艳,体内散发的气味也不诱人,甚至,当戴向军强迫自己用嘴作为的时候,还突然闻到了一种难忍的臭味,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好在戴向军自控能力很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地把事情做完了,没有让吕凡凡察觉出他是勉为其难的。
稳定住吕凡凡之后,戴向军没敢耽误,立刻就联系丁有刚。他知道这时候越早跟丁有刚沟通越好。早了还能解释,晚了则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了。
戴向军给丁有刚打电话,说请他吃饭。丁有刚没有推辞,爽快地答应,从而让戴向军看到了事情还有转机的希望。
两个人见面之后,戴向军一改以往先闲扯,后谈正事的习惯,而是先发制人,没等丁有刚开口,上来就把事情挑明了。
“有一件事情我正要向你请教。”戴向军说。
忘坚强笑笑,心里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戴向军不在乎丁有刚的态度,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话。说:“吕凡凡说你们南都电信可以为我们南都天安担保,我知道这事情不容易,所以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可行,我就下功夫,如果不可能,我干脆找别的企业,不耽误时间了。”
戴向军这样说当然是经过充分考虑的。既要给足丁有刚的面子,也不能让自己丢面子,而且说的也是实话,如果当着他的面,丁有刚的答复还是不留余地,那么,戴向军也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了,至于是不是能找别的企业担保,当然是后话,与丁有刚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