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目击者
现场就在不远的一条街dao上。李斌良和苗雨赶到时,看到的是一摊血迹和围观的行人,还有一台jiao警巡逻车和几个拿着尺子丈量着的jiao警,疯子的尸ti已经不见。李斌良向jiao警出示了证件并说明shen份,向他们询问情况,令他希望尚存的是,一位jiao警告诉他,疯子并没有当场死亡,已经送往县医院抢救。另一位jiao警说,有人看到,肇事的是一台绿色的客货两用车,但是,没人看清车号。他们已经报告大队领导,正在各条路上搜寻堵截。李斌良告诉jiao警,这不是一起jiao通事故,而是刑事案件,要ma上通知刑警大队出现场。接着,在jiao警的协助下,找到了围观人群中的一个目击┱摺—?一个骑着自行车、dai着眼镜的中学教师。目击者:“太吓人了,我下班,骑着自行车回家,忽然有一辆汽车从我shen边疾驶过去,差点撞着我,我ting生气,可一想,反正也没撞着,就算了,可没想到,它眼睁睁向前面的疯子撞去,我吓得大喊:‘车来了,快躲开’,那疯子好像听到了我的喊声,回tou看了一眼,这时,那辆车已经撞了上去…我还以为没撞上呢,可是,车过去后,我看到疯子倒在地上了,那辆车开得飞快,眨眼就没影了!”李斌良:“你觉得,这辆车是故意撞的,还是事故呢?”目击者:“这不明摆着吗?这条daoting僻静的,没有多少人车,疯子又在路边,不妨碍jiao通,眼睁睁往人shen上撞,怎么能是事故呢…不过,如果是故意的,为什么撞一个疯子呢,他能得罪什么人哪?”很好解释,他可能不是疯子。李斌良这么想着,看了苗雨一眼,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李斌良跟秦志剑和邱晓明通过电话,拦了一台出租车,和苗雨飞快地驶往医院,并在途中给老曾打了电话,老曾听了这事,稍显惊讶,说自己也ma上去医院。
出租车飞速地在街dao上穿行,李斌良大脑飞速地旋转着:是jiao通事故,还是灭口?如果是灭口,又是为什么?因为,他是目击者。是啊,他是疯子,整天在大街小巷游逛,谁能注意到他呢,谁会怀疑到他呢,谁会排查到他呢…他就是目击者,可是,他极为成功地隐蔽了自己。如果他是目击者,又是他寄的举报信,那么,他还是疯子吗?当然不是。李斌良眼前浮现出“疯子”那肮脏、卑微的形象,还有那躬shen说“政府好”的声音…是的,他不是疯子,他gen本不是疯子,他从来就不是疯子,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装疯…苗雨的叹息声打断了他的思索。他轻声问:“苗雨,你在想什么?”苗雨同样轻声地:“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对,这才是当前的关键问题。
他还没有死。这是二人来到医院急救室外边得到的第一个消息。这是个令人安wei和鼓舞的消息。
疯子正在抢救,急救室外,李斌良眼看着一袋袋血浆送进去。焦急中,他拦住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问“疯子”的状况。女护士的回答是:“正在抢救,人还活着,结果还很难说。”李斌良发自内心地:“护士同志,太谢谢您了,您跟医生说一下,一定要把他救活,说我们求他了!”女护士怀疑地看了李斌良一眼,走进急救室。片刻,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女护士和刚才的年轻女护士从急救室走出来,把李斌良叫到旁边:“你是家属吧,现在有两件事需要你ma上办,一、在手术单上签字,二、赶快去张罗钱,人不guan是死是活,都需要不少钱,最少也要先张罗一万块!”这…李斌良忙luan地:“对不起,我不是家属,我是警察,受害人是我们的一个重要证人,你们一定要把他救活,谢谢你们了!”年纪大的女护士却说:“不,你应该感谢郑书记!”苗雨奇怪地:“郑书记,为什么…”年轻的女护士:“按照医院的规定,患者不jiao钱,是不能救治的,是郑书记来了之后,给医院下了命令,对危及生命的jin急伤病者要先救治,后收费,特别对发生意外伤害的,更要这样。”原来如此,郑楠,你真是个好书记,chu1chu1你都想到了。李斌良一时感慨万端。
在李斌良思考感慨的时候,邱晓明和秦志剑匆匆赶到。
秦志剑和邱晓明听完了情况,同样震惊不已。秦志剑低声对邱晓明:“这是怎么回事?”邱晓明:“你是说…”秦志剑:“我是说,这个受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不是疯子?”这也是李斌良想知dao的。邱晓明犹豫着:“这…我也不清楚。”秦志剑瞪着邱晓明,压着嗓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的?你还是不是警察?”邱晓明:“这…我不是藏着掖着,他的案子不是我办的,当时,我还是刑警队副队chang,他的案子是经侦科办的,要了解详细情况,得问他们!”苗雨奇怪地:“什么?你们还办过他的案子?他什么案子?”邱晓明低声地:“经济犯罪,他原来是一家企业的董事chang兼总经理,后来因为贪污被抓起来了,判了刑!”这件事,李斌良已经听邱晓明说过了,可是,当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才知dao,这里边可能有shen层问题。他产生了要了解这个人的一切的迫切愿望。秦志剑替他开口了:“那你知dao什么,知dao多少?知dao多少讲多少,我们必须尽快搞清这个人的真实shen份。”邱晓明:“这…我只知dao个大概,还是听说的。好多年前了,当时,他是城郊乡立新村的村chang,率先带领全村人集资办起了一个冶炼厂,因为他出钱较多,又是村chang,就任董事chang兼总经理,企业办得非常好,那几年政策也比较宽松,迅速发展壮大,到后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