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特殊的联络员
早晨刚一起床,李斌良就接到林荫电话,说他八点左右赶到山yang公安局,还要他准备汇报,说到这里时,他语速突然变快,声音也低下来说,汇报的时候可以保守一点,不确定的和需要保密的情况先不要谈。还没等李斌良问怎么回事,他就关了机。李斌良分析他shen边有人,不便细说,也就没再追问。七点五十分的时候,他怀着疑惑的心情和邱晓明、秦志剑和苗雨四人走出公安局办公大楼,迎接林局chang,这时,却意外地发现老曾早已等在大门口。关于这位老曾的一些传闻,李斌良并不是完全从秦志剑口中听说的。他毕竟是个副局chang,对同一个地区的另一位公安局chang,不会没有耳闻。据说,他是个老公安,业务很熟,工作能力也ting强,有魄力。可是,他也有一个绰号,就是秦志剑说的“老jianju”jiao往复杂,ting“社会的”还有人说他ting黑,在好多地方有产业。可是,尽guan议论很多,他却能chang期把持白山地区政法bu门的重要岗位,把持着实权,谁也奈何他不得。而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有极ying的后台,传说,他和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关系都非同一般。正因此,他并不把市公安局放在眼里。在市局召开的几次会议上,李斌良有一zhong明显的感觉,他对谷局chang也只是当面恭敬,心里并不买账,至于副局chang林荫,在他眼里就更是小人物了。可是,他今天是怎么了?见了面总要搭讪几句。李斌良客气地:“曾局chang也接林局chang啊?”老曾han糊地:“啊…对,对。”李斌良:“林局chang也够累了,昨天夜里还在江泉工作,今天这么早就赶来了,一宿也没睡多少觉啊!”老曾han糊地:“可不是咋的!”说着就转向苗雨“哎,苗雨,你在办公室住得惯吗?我看这样吧,就你一个女的,我跟县宾馆说一声,让他们预备一个客房,宿费由我来结。”苗雨却眼睛望着前面的街dao:“不,曾局chang,谢谢您了,我住办公室ting好的。”老曾:“咳,哪能呢,你不要见外,就这么定了吧…”苗雨还是拒绝。这是怎么回事?老曾何以对苗雨这么恭敬,而苗雨又如此倨傲呢?很快,他就明白了。前方的街dao上,林局chang的“三菱”驶来,可是,他的车前面,还有一台灰色的“奔驰”两辆车迅速驶到眼前,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从里边走出来,李斌良看清其人,心猛地tiao了一下。是他…可不是,瞧,这不是前天晚上那台轿车吗?就是他,shen材匀称,面庞端正,衣着ting括,举止得ti,前天晚上,正是他一个电话把苗雨从自己shen边唤走…不知为什么,李斌良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老曾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极为热情地jin握来人双手:“哎呀,李老弟,什么风把您chui来了…”原来,他是来接这个人的,怪不得他忽然对苗雨关心起来…
李斌良向苗雨看去,苗雨的脸上现出一zhonghan蓄的、自豪的、得意的、甚至还有点神秘的微笑,正在看着来人。林荫走上前来:“斌良,晓明,志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委李权同志…”李权…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他是谁,怎么想不起来了?不guan能不能想起来,他既然开车在林局chang前面,老曾还亲自下楼迎接,肯定不是凡人,可是,看上去他年纪不大呀,没听说市委有这么年轻的领导啊…林荫把李权引到李斌良等人面前,一一介绍着…林荫没有介绍苗雨,显然知dao他们的关系。李权和几人一一握手:“您好,辛苦,辛苦了…”李斌良感觉到,他的手很柔ruan,但有些凉,握的不松不jin,时间不chang不短。这是一zhong礼节xing的握手。握手毕,李权在林荫和老曾的陪同下,向楼内走去,李斌良等人跟在后边。秦志剑扯了李斌良一下,二人落到最后。秦志剑对李斌良耳语:“知dao他是谁了吗?”李斌良正在纳闷:“这…觉得名字ting熟的,一时想不起来…”秦志剑:“笑话,你怎么会想不起这个人来?别装糊涂了!”李斌良:“我没装糊涂,真的,我想不起来了,他是市委干什么的,快告诉我?”秦志剑:“你这人,怎么比我还那个,还想不想提ba了?还能有谁?肯定是他,是市委办公室的秘书,李权…”李斌良不解地:“秘书,他是个秘书…”秦志剑:“你怎么还犯糊涂,他就是那个有名的白山第一秘!”啊…是他!李斌良一下想起来了。其实,也难怪他,平时对这zhong事不感兴趣,虽然知dao这个人,却没有特别往心里去,因此就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既然只是个秘书,架子是不是大了点,怎么能在林局chang前面呢?秦志剑的话正好给了他回答:“你别小瞧秘书,秘书和秘书不一样,人家是白山第一秘,是副chu1级…不,好像晋正chu1了,级别比林局chang还高,所以,走在他前边。再说了,他还有个影响力呢。跟市委领导说一句话,够你跑半年的。所以,别看他年轻,你要还想进步,就得恭敬一点,明白吗?”李斌良虽然不善钻营,可是并不傻,他当然明白。而且,稍一联想,ma上就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老曾出来迎接,怪不得他那么ba结苗雨,怪不得,苗雨那么高傲,原来都因为这个人。苗雨,想不到,她居然是个趋炎附势的女人。李斌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一行人在老曾的引导下,径直走向三楼,走进党委会议室。老曾真是行,不知什么时候,椭圆形会议室桌子已经摆上了水果和一瓶瓶的矿泉水,记得专案组成立之初,林局chang来主持召开的会议上,好像就是白开水,连点茶叶都没放。看来,这个和自己同姓的人要比林局chang重要得多呀…瞧,会议桌对面正中间的位置上,还摆放了两盒ruan包“中华”香烟,肯定是给这个尊贵的客人预备的了。果然,李权在老曾的引导下,走到那个座位跟前,稍加推让,就心安理得地坐下来,而林局chang和老曾分坐在他的左右两边。这好像不正常,毕竟只是一个市委的秘书,怎么会坐到主要领导的位置上呢,怎么能让一位市公安局副局chang和一位县公安局chang坐在两侧陪同呢?可是…可是,在座的谁也没奇怪,都觉得很正常。对了,秦志剑说,他好像提正chu1了,那样,级别就比林局chang高了,这个位置当然是他的了。三位领导落座后,才是专案组四人落座。他们坐在会议桌的另一面,与三位领导相对。坐下后,李斌良发现,自己正好坐在李权的对面,这让他更感到不舒服。但是,这也有一个方便条件,那就是,能够清楚地观察到这位人物的相貌和脸上的任何表情。怎么说呢,面前这位男士完全可以用美男子来形容。看上去,也就三十出tou的样子,五官端正,肤色健康,人虽然年轻,可看上去成熟稳健,举止得ti…李斌良努力从他的面bu挑出一点不足来:嗯,眼睛好像小了一点,但很有jing1神。李斌良不由产生一zhong自愧不如的感觉,把目光移向其他人,顿时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和李权形成鲜明的对比:老曾天生一张油光光的cu黑脸,而林局chang、邱晓明和秦志剑都脸色yin暗,一副疲倦晦气的样子,神情上也明显地写着忧郁,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