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小小君急道:“是为了她儿子之事?”
盂乌龟急道:“如若她儿子有胎记,也可以辨别啊!”这无异又是另一希望。
浣花道:“可能,她说有话告诉你。”
“她在何处?”小小君急问。
“客房里。”
“我们快去!”
四人结帐,纷纷往后院客房奔去。
云夫人早已等得心慌,也来不及客套,五人已围在八仙圆桌旁谈话。
孟乌龟急问:“老夫人,你儿子可有胎记?”
云夫人道:“没有!”轻叹:“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活在世上。”
小小君道:“夫人请别太担心,事情会有个解决的。”
云夫人怅然一笑,道:“原谅老身失态。”静默一阵,才道:“我是想到湘罗一句话,才特别赶来告诉你的,至于有无功用就不得而知了。”
小小君急问:“云湘罗说了什么话?”
云夫人道:“湘罗要我将她儿子交给公西铁剑,临走前她曾叹息地说了一句话。”她学湘罗当时模样:“唉!这孩子永远也不会涉入武林了。”
小小君道:“只说过这么一句?”
云夫人颔首:“这句话我是想了许多天才想到。”
“所以您就急着来找我?”
“我希望对她儿子之辨别有所帮助。”
这又是何种含意?
通常母亲涉武林而遭受大变,都希望她儿子能脱离武林,过着平淡安详之日子,云湘罗当时说出这番话,乃是常情,难道真有其他含意?
众人往小小君瞧去,都希望他能想出一个结果。
然而小小君亦苦笑不已。
他将云湘罗的两句话再念一遍。
“如果他不认这个儿子,可以将儿子的左脚给他看。”
“这孩子永远也不会涉入武林了。”
短短两句话,似乎牵连,又似乎完全分开。
而最妙的是——连公西铁剑都不明白他儿子左脚有什么秘密。
小小君苦笑:“我想这事要经过长时间考虑,因为公西铁剑也不懂云湘罗这句话的意思,我们要猜,都无处猜起。”
路挂斗道:“事实证明,楚霸王左脚也无任何记号。”他强调:
“我看得很清楚,决没有任何差错。”
云夫人感伤道:“看来非到最后关头,公西铁剑是不会说了。”
小小君安慰道:“夫人,在下尽量替您想办法,也许在这两三天之内就可水落石出。”
浣花道:“夫人,我们今晚准备突袭金枪堡。”
云夫人吃惊:“你们…当真?”
小小君轻轻点头,道:“是的,就在今晚三更。”
浣花将一切说一遍。
云夫人找子心切,当下一口赞同,已和浣花相偕离去以延揽人手。
孟乌龟亦兴高采烈地去进行那他认为极光荣的任务。
只有小小君和路挂斗,不时交头接耳,不时传出呵呵笑声。
他们是在计划行动,想必行动十分叫绝,否则路挂斗不会笑得如此开心。
赵瞎子难得白天出现,今天他似乎心血来潮,拐杖也点得特别轻松,特别快。
不高的半山间有个山洞,他正在洞外徘徊。
这洞赫然是公西铁剑的炼丹场所。
难道他是在等公西铁剑?!
果然,公西铁剑已从小径奔来。
赵瞎子若有所觉,眨眨泛白眼珠,已往洞内行去。
公西铁剑犹豫一阵,亦入洞内。
虽是白天,洞内仍较黝黑阴冷,替公西绿竹练药之青铜大鼎也已熄灭。
公西铁剑叫道:“你来干什么?”
“找你。”
“废话!”公西铁剑瞪着他,凝神戒备道:“你来此不找我又能找谁?我想知道你又在使何诡计?”
赵瞎子冷笑:“最近你实力添加不少,说话也大声多了。”
公西铁剑冷笑:“这可要谢谢你替我恢复功力,可惜你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怎知我没利用价值?”
“因为你来找我,你已被逼得走头无路。”
“你相不相信…”赵瞎子冷笑:“我要到哪里就到哪里,天下还无人能阻止我。”
他一步步往公西铁剑逼进。
对这么一个神秘而可怕的敌人,公西铁剑亦惧意甚多,退后几步,叫道:“你来此若想证实此事,那你可以回去了!”
赵瞎子冷道:“要证明此事也不必找你,我来此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今晚三更,将有大军突袭金枪堡。”
公西铁剑脸色大变:“谁?准要来突袭?”
“神秘人、柳阴直。”赵瞎子冷笑:“还有我。”
看来他又觉得神秘人靠不住,想倒向公西铁剑,还是另有图谋。
他冷笑,再道;“可能的话,小小君也会插一手。”
“你听谁说的?”
“我!”赵瞎子仍然冷笑,轻轻晃着腰际盒子,不愿再有所回答。
他认为他的答案已相当合适,他认为公西铁剑不甚相信他,所以他静默着,等待公西铁剑之衡量。
公西铁剑由惊愕到阴沉,方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赵瞎子回答:“信与不信和我没关系,只是你一定会准备迎敌。”
“我很了解我?”
赵瞎子在笑,没回答,也不必回答。
公西铁剑冷笑一阵,问:“你为何将消息透露给我?”
赵瞎子很坦白:“我不希望你们一败涂地,最少也该有应战的能力。”
“你想让我和他旗鼓相当,拼个死活。”
“总比你一点争胜的机会都没有好。”赵瞎子冷笑:“不管如何,今夜一战,我是胜利者,因为我孑然一身,想战就战,想走就走,谁也管不了,而你和他们都不同,你们一走,只有失败,失败就得丧命。”
“这个渔翁你是当定了?”
“我不否认。”
公西铁剑也明白此道理,谁能在两军交战中抽身,谁就坐享渔翁之利,而偏偏他就抽身不得。
他问:“你告诉我,是希望我能赢。”
赵瞎子回答:“和你在一起,总比和他在一起好。”
“我比较弱?”
赵瞎子只是冷笑,事实已是如此,他无须回答。
公西铁剑不是滋味地搓搓鼻子,不久又道:“几天前我才和他在七香长堤订下互不侵犯约定,他当真如此之快就毁约?”
赵瞎子道:“这点我可以解释,是因为柳阴直有了叛心,所以,他必须如此。”
“柳阴直不会趁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