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头绪,更不敢谈对策。”
路挂斗调侃道:“到时我们一人身上绑上十斤炸药,抱着他,和他同归于尽算了。”
小小君道:“恐怕你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上次与萧别离一战,你也该知道凌空摄力有多厉害。”
路挂斗叹道:“随你吧!我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我对你仍有信心,你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小小君苦笑:“偶尔也会出现一两次,你该有个心理准备。”
路挂斗耍赖般,道:“我不准备!”
小小君不再和他扯,道:“天亮后我们歇歇脚,随后立即赶往天目山找那神秘人,真的找不着,假的也可以。”
“找假的有何用?”
“假的乃是真的要他假装,若能逼他说出真主人下落,还不是一样?”小小君解释。
“你总是有很多理由。”
“你总是有很多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直泻山巅。
殿堂豪华的灯台、帐幔、桌椅依然不变,连屋顶亦第三次被修复,只不晓得是否须再动第四次工程?
主人高瘦身躯坐在椅上,仍有一股盛气凌人,可惜脸上依样惨白,也许小小君那几掌打得他元气大伤,但自有主人出现以来,他就是如此模样“不被击,也受伤”
柳阴直今天心情显得比以前好多了,也许已习惯于被使唤的日子了吧?
主人语音仍然冷如冰,傲如鹰:“公西铁剑加上他的儿子,他们势力已大增。”
“比起我们呢?”
“差得多。”
“是我们差,还是他们差?”
柳阴直狡黠一笑:“你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真话!”
柳阴直轻轻站起身躯,在他眼前来回走动,像私塾西席在寻堂一般,足踩红色地毯,甚有节奏地踱来踱去。
主人竟然能容忍他如此“嚣张”之态度,和往常大相径庭。
柳阴直踱“累”了,才停在他身前,道:“实在差得多,我们差人太多、太多!”
主人并不惊讶,道:“以我的力量,加上赵瞎子,还对付不了他们?”
柳阴直冷笑:“以前我或许会相信,现在一点都不信。”
主人也在笑:“我倒听听你的理由。”
“因为你的武功很差。”
主人脸色微变,但仍保持镇定:“你很大胆,敢对我如此说话?”
柳阴直冷笑:“我是实话实说,你连小小君都招架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柳阴直你…”“我什么?”柳阴直冷笑:“你只不过是个傀儡!你是假的!”
主人怒得直发抖,他实在没想到柳阴敢如此对他?怒极反笑,冷笑:“柳阴直,你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什么?”
“说出这些话的后果。”
柳阴直奸笑,拿出一把利刀在手中晃着,道:“后果嘛…很简单,像这把刀一样,插在人们的心窝上,一切都解决了。”
“你想杀我?”
“有何不可?”
“你不怕真正的主人找你算帐?”
“怕。”
“怕你还敢…”
柳阴直趁他说话之际已腾身,出刀,以行动代替回答。
“柳阴直你…呃…”主人当真一刀也避不开,被他刺个正着,四肢摊开有如青蛙肚上插了把利刀。
他口角渗出血丝,瞠目而不信:“你…你真…敢杀我…”
柳阴直笑道:“你已是个废物,我不杀你,主人也不会放过你!懂吗?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如此!谁失去利用价值,谁就得死!”
伸手往主人脸上扯去,赫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出现二十来岁俊俏微带奸狡的脸蛋。
他冷笑:“是你?任变?”
他正是曾经冒充小小君,以及独孤月的千面人任变。
任变恨叫着:“你会…遭到报…应的…”
柳阴直道:“你放心,现在我比你有用多了,主人不会忍心杀我的!”
蓦然——
“你错了!”
门外已传出冷笑声,又出现另一名主人。
任变瞪起无力眼神,气若游丝道:“主人…你要替…我…报仇…”
说完话,头一偏,气也断了。
柳阴直乍见主人,大骇:“你…你来了多久?”
主人一步步走进,冷笑:“足够看你杀人。”
梆阴直不自禁地往后退,挤出一丝笑容,谄媚道:“主人,你该不会杀我吧?人死了就死了。”
主人冷笑“本来别人我可以不在意;但你杀了我的替身,我非替他报仇不可。”
“我可以当你替身。”
“你能吗?你有他的易容本领吗?”主人眼射慑人寒芒,狂笑不己“这是你的错,你自己负责吧!”
“主人…”
柳阴直已祈求地跪地,但就在他双膝落地之际,整个殿堂突然晃动,轰然巨响,柳阴直已跌入地底,裂开之地砖亦马上复原,登时门窗紧闭,主人在失察之下又已身陷囹圄。
主人惊惶咆哮:“柳阴直你不要命了?这屋子困不住我的!啊——”
他开始乱击墙瓦!劈劈啪啪碎石细瓦纷飞,小腿粗之寒铁已露。
而在屋角之暗处,却露出一颗光秃人头,还挂有两颗灵活眼珠,赫然是挖地洞墙角大王孟乌龟已摸到此地。
他果然不负小小君交代,找到了地头。
蓦然一块细石打至他头顶,疼痛之下,他竟然忘了身在险境“哇喔”叫了起来。
这一叫,主人立时惊觉,转向他,只见秃头闪闪,情急道:“你是谁?”
孟乌龟没回答,反问:“你又是谁?”
“狂小子你不要命了!”主人发掌,气吞山河地袭向孟乌龟。
然而他一缩头,已躲入地洞中,再大的掌力也是枉然。
蓦然十数只利针已螫向主人右手,主人情急,再挥掌劲,方自封去利针,却也惊愕不已。
孟乌龟再次伸头戏谑道:“怎么样?七巧夺魂针还管用吧!”
主人乍见他,已惊讶叫道:“是你?孟绝神?!”
孟乌龟挤眉弄眼,得意笑道:“除了我,还有谁敢来扯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