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瞎子在笑,他本不想回答,最后仍回答了:“谁不知道小小君最重感情,今天不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大后天,总之他一定会来。”
小小君笑道:“你很了解我?”
“我一向如此。”
“如果我们今天不来呢?”
“我会等。”
小小君在笑:“为了什么?”
“孟乌龟!”
“所以你在等我,也在等他。”
“那是刚才,现在不一样了!”赵瞎子道:“现在我要走了。”
“你要走?你不要那株红花果?”
赵瞎子神秘一笑,道:“不是不要,而是到现在你朋友还见不到人影。”
“谁说的!”
这声音答得很嚣张,孟乌龟大摇大摆地从焦林中走出来,他好像也洗了一趟澡,衣衫尽湿。
他得意笑道:“我从来很守信,只是很讨厌看到你而已。”
路挂斗由惊愕而高兴:“老乌龟你没死?”
“是没死!”老乌龟抛抛身上湿衣,叹道:“只洗了一个热水澡罢了!”
“比我强多了!”路挂斗笑道:“我洗的是冷水,还感冒了呢!”
打了个喷嚏,问:“你是躲在哪里?挖洞?”
“挖个鸟!火势大,只好栽入水池,差点被烫熟了!”
赵瞎子轻轻一笑:“老乌龟果然是老乌龟,我没白等。”
“你还是白等。”孟乌龟晃着手中盒子,得意道:“你拿不走它,起先拿不走,现在更不用想。”眼睛余光瞥向小小君,笑得更谐谑。
小小君却笑道:“让他带走又有何妨?”
赵瞎子止步,转身:“你要给我?”
“嗯!”小小君肯定地点头。
“李歪歪你疯了!”孟乌龟急叫。
“我没疯。”小小君笑道:“东西是他的,该还给他。”
他这话,很令人费解。
“这东西会是他的?”孟乌龟不信地望着手中那口黑盒。
小小君含笑点头。
东西真会是赵瞎子的?
“不错!是我的!”赵瞎子竟然承认,而且承认得很自然就像叶落必归于地面,春天必有花开般,自然得让人不得不信。
“那这红花果…”孟乌龟失望地问。
“假的!”小小君回答。
“我却不知破绽出在哪里?”
“你的第一句话。”小小君道:“我们见面时,你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才来?”
“不错,正是这句话。”
“我不否认。”赵瞎子道:“但我有很好的理由。”
他也在等孟乌龟。
小小君指着火烧过之痕迹,道:“可惜那些火却烧不过来。”
他补充一句:“它很听话。”
路挂斗愕然:“火是他放的?”
“否则怎会只烧到他脚跟前而已?”小小君笑道:“他要烧的是我,不是老乌龟。”
赵瞎子苦笑:“人算不如天算,我预算三天之内你必会赶来,所以第三天我才出动逼迫老乌龟,当时我只交代只要看到我逼上山的人时就引火,结果却烧个热水替老乌龟洗澡。”
小小君道:“你故意找到此山,先布置陷阱,然后再放出谣言,引我们上钩?”
“不错。”赵瞎子道:“现在没有比黑叶红花果更能打动你的朋友,引动你朋友,你自然也会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