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亦猛招手:“回来,凡事待会不迟。”暗示着报复何必急于一时。
秦沐龙只能咬牙切齿拜礼退下。
洪金宝已得意笑起,此招似又扳回方才被吓所失态之颜面。
鬼面头陀却已等不及:“快说,宝藏藏在何处?”
洪金宝耸耸肩:“不急不急,要我交出宝藏,何等贵重之礼,我们必须谈谈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鬼面头陀不屑。
洪金宝道:“既然没资格,你就想办法逼供吧!”装出一脸卯上姿态。
鬼面头陀不信邪谑笑起来。忽必锋立即问道:“你说说看是何条件?”
“很简单!”洪金宝冷目瞪向秦沐龙,滤声道:“我要他的命。”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秦氏父子,又惊又怒愣在当场。
洪金宝却赌上这局,冷森道:“这小子害我差点尿裤子,让我颜面尽失,除非他死,否则休谈宝藏事。”
他如此做,除了报仇,最重要乃想个个击破,以瓦解对方力量。
秦沐龙猝而破口大骂:“凭你也想要我的命,简直在做梦,待我大刑侍候,你连祖宗牌位都可出卖,还怕你不说宝藏地点。”
洪金宝邪笑:“不错,我是在做梦,而且美梦成真。”转向忽必锋,冷声道:“自己想,是宝藏重要还是这臭小子重要。
别忘了,现在只剩我知道那宝藏下落,也许我会受不了酷刑说出点,但只要我稍作拖延或搞鬼,你们很可能得不到,就算得到也得费数倍代价。”
他聪明地把秦沐龙和宝藏相比较,这一比,孰重孰轻立即显现出来。秦氏父子不由紧张,秦沐龙嘴角为之抽动:“殿下别听他胡扯,只要知道宝藏地点,属下和父亲必能替您找出来。”
“真的吗?”洪金宝谑笑着;“铜镜湖下秘阵经我这么一改,你们父子还不是整日被淹成落水狗,那手功夫,少丢人现眼。”
秦沐龙仍想猛斥,忽必锋却伸手制止,邪眼瞄向洪金宝:“你这么恨他?”
“当然!”洪金宝道:“我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咽。”
忽必锋目光复移向秦沐龙,邪邪笑着,似在考虑如何处置这件事。
那方才不屑谈条件的鬼面头陀但觉条件太简单,竟也邪诚直笑,喃喃说道:“宝藏重要,能到手,牺牲一些人也无所谓。”似说给忽必锋听。
秦氏父子焦惧了,说老实话,他们俩能沾上王公贵族,全凭那批宝藏,如今洪金宝以宝藏威胁抵命,他俩拿什么相抗衡?若凭交情。算了,才认识不到几天,尤其官场又是勾心斗角,祸到临头,甚至百年夫妻都可牺牲,这忽必锋还不是为了王位猛和父亲打对台,且欲置父亲于绝处,自己与之相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秦沐风开始后悔无尽巴结,更后悔带儿子前来涉险,天天让人使唤大失人格不说,到头来连命都搞丢。
他想替儿子乞求,忽必锋冷漠眼神却噬来,语气更冷:“这事就交给你办吧,秦师爷,儿子再生不就有了。”
此语一出等于答应洪金宝要求,并宣判秦沐龙死刑,何等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