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您成局外人了？不为弗维尔夫人和索弗朗报仇了？人家公开指控您有罪，您却在这儿皂泡！”

的人，可以给他保这只箱。”

再者，最初的谜团仍未解开。苹果上那个齿痕始终不可理解！弗维尔先生死后查找到的供认书洗清了玛丽-安娜的嫌疑，可是那苹果上分明留着她的齿痕！那两排牙齿印，人们称作虎牙印，那正是她的牙齿印！那么…

“这么说，您打算溜走？”

堂路易说的是事实。他看玛丽-安娜和索弗朗一死，形势发生了变化，觉得还是躲一躲为好。他之所以没有上成行，是希望得到弗洛朗斯-勒瓦瑟的消息，或是信，或是电话。既然年轻姑娘执意保持沉默，堂路易就再没有理由冒着被捕的危险等下去。事态的发展很可能走到这一步。

泽鲁望着他，越来越吃惊。堂路易拍拍他的肩膀，脆地说：

“老板，您希望我告诉您？唉！看到您这模样，我都以为已经知谜底了…”

他的预见果然不错。第二天，泽鲁来到里沃利街那小房间，有放肆地说：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堂路易动心。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他却总是不离台。现在，他又多了一件事，扔面包屑喂飞来的麻雀。确实，对他来说，案似乎也到了，事情展十分顺利。

“谁知呢，亚历山大？”

“可是，可是什么？”

不人们所料，调查一无所获。堂路易原先的那些证明，除了有关吊灯和自动投信机关的分被认为是正确的以外，其余的都被搁置一旁。调查充其量证实了一：被捕之前，索弗朗曾试图通过医务所一个供应商，与玛丽-安娜取得联系。是否应该假定，毒药和注都是从这条渠来的呢？可是无法证实。另一方面，也同样无法查，详尽报玛丽-安娜自杀消息的报纸，是怎样送加斯通-索弗朗的单人牢房的。

泽鲁停住话，看到堂路易瞪着他，不免有些畏怯起来。他明白老板越来越恋那年轻姑娘。不她是不是罪犯，他都一样她。

“哦，是这么回事！可是…”泽鲁局促不安，吞吞吐吐地说。

到了开会那天，泽鲁带了一封信来，一副惊讶样：

“老板，您可是溜得及时。一大早，韦贝得知鸟飞了，大发雷霆，到现在也没息怒。另外，说实在的，局势越来越复杂。署里人什么也不明白。甚至不知该不该追查弗洛朗斯-勒瓦瑟。喂-对了，您大概在报上看到了。预审法官断言，既然弗维尔是自杀的，他儿埃德蒙是他杀死的，弗洛朗斯-勒瓦瑟就与此案毫无关系。对他来说，案已经结了。预审法官，他都厌烦了！可是加斯通-索弗朗是不是被谋杀的还没有查明，就像弗洛朗斯在这件事上，在其他所有事上的作用还没有清一样。难不是在她房里，在一卷莎士比亚里发现了有关爆炸和信的文件？再说…”

“我明白了。”他说“别说了。时间会说明我是对的。你将来会看到的。”

“我本就是这样，亚历山大。”

“队长，你明白，用不着化装成租车夫，也用不着违背职责。队长，永远也不能违背职责。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我相信，它会恰如其分地评价你的。”

“老板，给您的。信是寄到我那儿的，可是里面的信封

长话短说，正如泽鲁所说的，大伙儿面对这复杂的局面，都束手无策，以至于总监只好决定，在下星期，也就是六月九日，召集一次有关莫宁顿遗产继承人的会议。因为遗嘱委托他最早在立遗嘱者死后三个月，最迟不超过四个月，召集继承人会议。他希望以此了结这桩伤脑的谜案，因为司法机关将此案理得一塌糊涂，毫无办法。届时据情况，议定有关遗产的继承问题，然后，把预审了结。以后，莫宁顿遗产继承人相继被杀这一惨案将慢慢被人淡忘。那神秘的齿痕也会慢慢不再有人提起…

日一天天过去。泽鲁尽可能来看他，或者打电话告诉他在圣拉扎尔监狱和卫生防疫所监狱开展的调查的详情。

真怪，最后几个焦躁不安、动不宁、犹如大战前夕的日——因为人们预计这次继承人会议是一场大战——堂路易是坐在台的扶手椅上，悠哉游哉地度过的。他面对着里沃利的街景，或是烟卷，或是皂泡。风把皂泡带到伊勒利的园。

“老板，您真让我吃惊。瞧您一副若无其事，无忧无虑的样。”

泽鲁却看不惯。

“没有比这更让我兴趣的事了，亚历山大。”

“当然！只是，为什么我这么快就走？我把你安保安局，就是想打探对我不利的情报。既然有危险，我当然躲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