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索弗朗述说真相
加斯通-索弗朗!
堂路易本能地往后一退,掏出手枪,对准那匪徒。
“举起手来!”他喝令dao“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
索弗朗并不显得惊慌。他扬起tou,点点他放在一张桌上,一下子够不着的两把手枪,说:
“我的武qi在那儿。我来这儿不是打仗的,是来找您谈谈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堂路易问dao,被他这副沉着的样子激怒了“靠一枚偷pei的钥匙?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索弗朗不回答。堂路易猛一跺脚。
“说!快说!不然…”
可是弗洛朗斯跑来了。她从他shen边走过。他也没有拉住她。她扑到加斯通-家弗朗shen上,也不顾忌佩雷纳在场,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是答应我说不来的吗?…你还发了誓的…快走吧。”
索弗朗挣脱出来,强按她坐下。
“弗洛朗斯,让我干。我答应你,只是叫你放心。让我干吧。”
“不行!不行!”姑娘激烈地反对“不行!你疯了。我不许你说一句…唉!我求求你,别试图干这zhong傻事。”
他伸出手去,缓缓地抚摸她的额tou,分开她的金发,稍稍弯下腰,反复轻轻地说:
“让我干吧,弗洛朗斯。”
她不作声了,仿佛被这温柔的声音解除了武装。他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堂路易听不清楚,不过看来她被说服了。
佩雷纳站在他们对面,没有动。
他举着手,指tou扣着扳机,枪口对准敌人。
当索弗朗与弗洛朗斯亲热地说话的时候,佩雷纳从tou到脚打了个寒颤。指tou也在挛缩。是因为什么奇迹他才没有开枪?是出于多么大的毅力他才压住了像一团怒火在他心里燃烧的嫉恨?这狗日的索弗朗竟敢当他的面抚摸弗洛朗斯的tou发!
他放下手臂。以后再把他们除掉吧。以后他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chu1置他们吧,既然他有力量chu1置他们,既然从此以后,任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们逃脱他的报复。
他抓起索弗朗的两把手枪,放进一个抽屉,然后走回门口,本是打算关上门的,但听到二楼有脚步声,就又走到栏杆边。上楼来的是膳食总guan,他举着一只托盘。
“有什么事吗?”
“一封急信,先生,刚送来的,要jiao给ma泽鲁先生。”
“ma泽鲁先生在我这里。给我吧。别让人打搅我。”
他撕开信封。信是守在公馆外边的一个侦探用铅笔匆匆写的。内容如下:
当心,队chang。加斯通-索弗朗在公馆里面。据住公馆对面的两个居民说,那姑娘进去有一个半钟tou了,在我们来此执行任务之前。本街区的人都知dao她是公馆的女guan家。后来他们看见她在她住的小楼窗口lou了面。不久,小楼下面一个小矮门,大概是地下室的门打开了。显然是弗洛朗斯开的。几乎是同时,一个男人顺着围墙来到广场,匆匆钻进了地下室。gen据那人的特征来看,那就是加斯通-索弗朗。因此,千万当心,队chang。您只要一发警报,一发信号,我们就冲进来。
堂路易想了想,明白那匪徒是怎样进来的,怎样不受惩罚,躲在最安全的chu1所,逃过了追捕。他,佩雷纳,竟和不共dai天的死敌住在一起。
“好啊,”他寻思“那家伙的事情定了…他的小姐也同样。不是我手枪的子弹,就是警察的手铐,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他甚至没有想到他的汽车停在下面,随时可以开走,也没想到弗洛朗斯会逃走。他不杀死他们两个,自有司法当局来收拾他们。这样也许更好。他把他们jiao给社会。让社会来惩罚这两个害群之ma。
他推上门,插上销子,来到两个罪犯面前,搬了张椅子坐下,对索弗朗说:
“谈吧。”
房间狭小,彼此换得很近,堂路易都觉得几乎碰到了他心底最厌恶的人。
他们俩的座椅,相距不到一米。一张摆满书籍的条桌摆在他们与窗hu之问。窗dong开在厚厚的墙上,像所有老房子一样,成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弗洛朗斯稍稍偏转了扶手椅,背着光,堂路易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加斯通-索弗朗的脸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观察那张脸,越看越有气:那张脸仍然年轻,一张嘴富有表情,尽guan目光冷酷无情,眼睛却显得聪慧漂亮。
“怎么?开口啊!”堂路易专横地命令dao“我同意和你休战,可只是暂时的,只是说几句必说的话的时间。现在你怕了?后悔这么zuo了?”
那人沉着地笑了笑,说:
“我什么也不怕,也不后悔来了这儿,因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