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了。请告诉接待员领那几位先生
来吧…啊,不过…”
德斯利翁先生看看表。
“怎么啦,总监先生?”
“显然是这样。他或许是到外面呼新鲜空气去了,一会儿就要回来的。再说,一开始也用不着他在场。”
第五张名片,只印着姓名,职衔和地址全都没有: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监奇怪地说。
阿齐伯德-布里特,利
合众国驻法国大使馆一等秘书;
“是的,没有亲自来,总监先生。”
“可能是经过这儿上你那里去了。”
秘书提醒说:“总监先生,您先看看信吧。既然韦罗不在,他刚才又反复嘱咐,我认为这件事很急。”
“哦,我忘了…韦罗来了吗?”
里面衬着几层棉,也是脏兮兮的。中间放着半块巧克力。
“看过,总监先生。我承认,我也对他兴趣。”
“啊!怎么搞的!”他惊叫。
胡安-卡雷斯,秘鲁驻法国公使馆专员;
“只有那该死的人才得上那样的结局。说实话,我宁愿不与他
手…瞧,说到哪儿啦?莫宁顿遗产案的材料,你准备好了吗?”
“可韦罗告诉我,这个案件的情况,他知的都写在里面了。”
“放在您写字台上了,总监先生。”
“战前两年,总监先生。有人在离卢森堡边境不远一所小木屋的灰烬下面,发现了他和克赫夫人的尸
。调查证实,他先把那邪恶的女人掐死,然后放火烧房,自己也跟着悬梁自尽了。后来的调查证明那女人确实有罪。”
堂路易-佩雷纳
他揭开盒盖。
总监接过名片念:
秘书说:“哦,我忘了,这也是韦罗要转您的。据说里面有重要东西,是那封信的补充。”
“他是告诉你了,可是你看见了,信纸上一字没有…真的,我要是不了解他,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总监忍不住微微一笑,说:“怎么,信还需要补充说明?尽还没
事我们也打开看看吧。”
五差十分,警察总监回到办公室。他在这个令人尊敬的岗位上已有几年了。他五十岁左右,
魁梧,一脸
明神气。他穿着一
灰西装,绑一副白
,一条领带在
前飘摆,从装束上看不像个警官。他作风正派、坦率、朴实、善良。
“真怪…这一切真怪。韦罗是第一的便衣侦探,向来稳重,他这么害怕,事情一定严重。你去找他来。我先看材料。”
“对,也许你说得有理。”
“多么勇敢的人啊!对吧?简直是疯,英勇的疯
。他的战友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亚森-罗平’…他们对他多贴心,多佩服呀!…亚森-罗平死了多久了?”
“来了,现在可能在诊所看病。”
“这有什么?…你看,一张白纸,折了四折…什么字也没写。”
“在卷宗里,总监先生。”
“他样十分难看。”
“是的,总监先生。今夜,而且极恐怖,他是这么说的。”
秘书说:“上我办公室?总监先生!”
“这是什么?这给我的小盒?‘面
警察总监德斯
利翁先生…
事时拆开。’”
总监背着手,在室内踱了几圈,忽然在一张小桌旁站住了。问:
“你有他们的名片吗?”
他犹豫了一会,翻着卷宗,找韦罗留下的信。这是个黄
大信封,一角印着“新桥咖啡店”的字样。
他拿起这块巧克力细细打量,才明白这有发
的巧克力的特殊之
和韦罗保存它的缘故。这块巧克力上下都有明显
“你说他有一封信留给我?信在哪里?”德斯利翁先生有些担心地说。
总监铃叫秘书。秘书
来了。
“喏。”
勒佩依,公证人;
“其实他们彼此碰见也没什么不便。不过…这样更好。我想,国大使不会亲自来吧?”
“什么病?”
总监一面说,一面剪断小绳,打开包装纸,只见里面包着一个小纸盒,一个药房用的纸盒,又旧又脏。
“总监先生,这是疏忽,最多也是疏忽。”
秘书把与韦罗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啊,我很想见见他。”总监说“我对他很兴趣。你看过外籍军团的报告吗?”
“都来了,总监先生。我已请他们在几间会客室中分别候见。”
“我召见的客人都来了吗?”他问。
总监说:“是的,是疏忽。但事关两条人命,韦罗不会这样疏忽,因为他确实对你说了今夜将发生两起谋杀案,对吧?”
“是啊…韦罗既不在这里,又不在隔,那就是
去了。可能是接待员有一会儿不当心,没见到。”
“那就搞不明白了…”
秘书立即去找,五六分钟后惊慌地跑回来说没有找到。“更奇怪的是,接待员看见他从这里去,差不多立刻又折回来,以后没有再
去。”
总监拿把尖刀把信挑开。
德-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退役少校。
“怎么?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