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这么好的东西这里也不常陈列的，你正巧在这个时候来到东京，运气太好啦。“到好运的是酒句风岳吗？实际上是我吧。

门仓似乎是常常去看他的，而且每一次都把看到的情形来向我作报告。

“这是有关浦上玉堂的评传，好好地读过之后，对玉堂的为人和癖也就容易了解了。”

“这么心的人，真使我佩服。内地的人用起功来，毕竟比一般人更顽哩。”

“这里面收集的全是玉堂所作的画，但不一定都是真品，里面也夹杂着很多伪作，哪一张好，哪一张不好，只得由你自己来看了，你每天上博馆去，你对于玉堂作品的力，应该也会逐渐步的。”

凤岳望着我，显示了惶惑的神。

着他的古琴和画笔遍游诸国①兴来时就弹琴作画，以此自娱。因此，他的画也没有传统的师匠，而是自由奔放，不受任何画法的约束。

我听到说尊敬，不由得在心里笑着自己。我是在准备什么东西给凤岳啊。事实上，我真正想给予别人的，乃是我所喜的、充实的知识和学问，而且对象也不是凤岳，而是另外的一人，这是我年轻时曾经梦想过的志愿。我本来是不应该有教育一个赝作家的智慧的。我的前是一片泥泞，可是，现在除了着走过去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本杂志里有一篇《德川时代①术鉴赏》，可以帮助你了解玉堂时代的术的意义。

我一一地为他作着说明。

我又接下去说：

“这些画是你临摹时唯一的底本，你每天到这里来，要象达西一样地仔细观。玉堂的①这里的国是指郡国制中的行政区划。

风岳这样说。我又拿两册画集，一本书，一本杂志和一本剪贴资料来给他。

“大致上有些懂得了吧？”

“似乎是有些懂得了。”

我到我对风岳的教育充满着希望。

“他似乎拼命地在研究玉堂的画。据说渐渐有些懂得了，所以很想试着画一张哩。书法据说也在练习，可是说在没有见到先生之前，还不能拿来给我看哩。他非常尊敬先生哩。”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的恩师。在这本资料剪贴簿里，收集的都是有关玉堂的短文，把它们仔细念一遍，那你大上可以对玉堂有一个概念了。“接着我又把那本画册一页页地翻给他看着。

“还有，你看这些画赞的书法，它有的象隶书，有的象草书，特别是那些隶书，在雅拙中又有其独特的风格。这些文字在鉴定时也是重要的因素，所以必须好好地学象它。”

可是，在这漫不经心的手法中，他不仅反映了自然，而且是显示了自然的悠久的神。你仔细地看看这些山、树木、人，表现的手法仿佛非常糙拙劣，甚至不象是一幅画，可是你再站得远些看看，他对空间和远近的理，真是到了尽善尽的地步，而且构图上也一儿没有松懈的觉。它是有着到人们心里的魅力的。“也不知凤岳理解不理解这些话，只见他带着茫然的表情注视着这些作品。

现在陈列着的四件玉堂作品，我自己也是很久没有见到了，那还是在将近三十年之前，我曾经跟随着津山先生远前往收藏家那里去观赏过这一批实，或是仔细研究过它的照片，现在面对着这些东西，我简直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仿佛先生就在我边指指地给我讲解哩。

从博馆里来，我问凤岳：

①日本历史上由德川氏家族统治的时期称为德川时代（1603——1867）。

过了两个星

打这一次以后，我有两个星期没有上武藏野那个被杂木林围着的农民家去过，看来，酒句风岳一定是每天躺着在反复地看着那册画集吧。

门仓对风岳给予了很的评价。

可是，我现在并没有把自己所知的东西立刻告诉凤岳，这样反而危险。对风岳来说，还是就让他这样多一些时间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些实来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