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阿姻睡在一张床上,天天黏在一起,阿姻怎么…一个人跑来看痴儿了?”
“…你几时叫他叫得这般顺口?”姻姒好笑。
“下棋下输了都要叫一次的,叫的不好听还要重新叫…”她老老实实承认“爹爹说熟能生巧。”
“你输了多少局?”
“…没赢过。”
西参娘娘捏了捏拳头“改日我陪你练习,再和他战,输了让他去海泽宫门口蹲着学狗叫。”
女孩子一双美目亮闪闪: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过,痴儿这是在哪里?唔…我想想,和欧阳伯伯吃了杯酒,脑袋晕乎乎的…就去了内殿取水喝,然后…遇到个漂亮的姐姐,我记得玄苍与我说过,是安娘娘…然后…奇怪,然后怎么都不记得了了?这里…”她四下看了看,又道“这里不是痴儿的房间呀!”
“这里是勾陈帝君的住所,安娘娘带你来玩耍的,没想到,一上銮驾你就睡着了。”姻姒胡乱解释着,不忘又提点道“还有那个乳名,在扶桑就莫要再用了——你是殷妙悟,是西参娘娘与东商君的女儿,殷妙悟。”
她反复说了两遍,只觉得那三字在唇舌间滚动,滋味甚是美妙。
殷妙悟支起身子,眨了好几下眼睛,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急着又问“那,爹爹还会欺负阿姻么?”
“不会了。”姻姒先是一愣,随即就觉得鼻中酸楚,隐隐有了颤音“…再也不会了。”
“阿娘…不哭。”她倒是贴心的紧,抬起小手摸了摸她的脸。这些年与姻姒相依相伴,虽然目不能视,可对于声音分辨,她却是了然得紧。
“嗯。不哭。不哭。”姻姒连连应声“你…你管我叫什么?”
殷妙悟的脸红了一红,别扭地将目光移开“你和爹爹是来接我回海泽的吗?我能感觉到…爹爹也在附近,还有玄苍…”
罢了,不肯多说就不肯多说罢,这娃儿与他们之间的心结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了结的。姻姒轻笑了一声“妙悟答应阿娘一件事,好不好?”
她转过来,好奇地看着她。
“暂时…先在安娘娘这里住下,可好?”
“为什么?”女娃儿哭丧个脸,心情很是不好“他们说,成了亲之后才能有小孩子,你和爹爹成亲了,就不要妙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