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会扶他一把。”她冷冷地浇了他一盆冷水。
虽然他该苦笑,但事实上,这是六,七年来,他最高兴的时候。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亚迪告诉我的,他寄来了照片。”
她紧抿着唇,早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当亚迪随着一支探险队出现在这里时,她就该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还是相信了他一再的保证不会泄漏她的形迹,看来,他还是出卖了自己。
“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会走的。”
“那随便你。”
他喘着气,五指如铁般紧紧地抓住她。“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你最少也得让我和你说说话。”
她又蹙起眉,他着急地低喊。“我不会走。”
她变了,对他显得冷淡、生疏,没有以往的热情、狂爱。
“那你进来吧!”
她的冷淡没打消他的热情,他紧抓着她的手臂起身,她注意到了他左腿的不自然,竟是…跛的。
感觉到她的视线,他只是平心静气地说道::逗条腿快完蛋了。”见到她疑惑的眼光。“只是摔了一跤。”他平淡地又说道。
“怎么不治?”这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摔一跤会摔成这样?她的目光闪烁不定。
“从六千五百多公尺山上跌下来的,算我幸运没摔死,就让它废了吧!它也没帮我追到你,那还要它干什么?”
她心中一痛。他是天之骄子啊!怎会…她一咬牙,忍住没再乡问,扶着他进了屋子。
眼前的房子让他心里又是一沉,简单的砖瓦和石头所堆成,屋里的家具老旧而寒伧,就住在这里?从她十四岁的那年开始,他就给她世上最好的物质生活,她一直站在舞台的高处。这七年来,她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这是你想的问题的话,我过的很好。”她防卫性地说。
他手抚过木制的桌子,有裂痕的杯子,墙上还有凡凡所画的图画。“这几年,你辛苦了。”
一丝脆弱闪过她的眼匠。“我很好,很满足。”
卜走向屋后,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河谷,映入眼帘的是满山的青翠,在山谷间户隐隐传来了歌声,和风一吹,吹得人心旷神怡。
“这是个好地方。”
她稀奇地看着他走向高台,一无畏惧地扶着栏杆。“你不怕高了?”
“不怕了。在这七年里,我走遍了世上最高的地方。”
在她惊愕注视中,他苦笑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不怕高了,我就可以再见到你。你总喜欢住最高的地方、喜欢坐在阳台上;因为我不敢靠近你,所以你可以离我离得远远的。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站在阳台上了。你爱高,那我就陪你;你再也没有借口离开了。”
她的唇翕动了一下,几次要开口却都说不出话。
他慢慢地、一步步地艰难的走向她。“我生平第一次走进教堂,第一次试着祷告,只要我能再见到你,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任何的代价!即使再瘸一条腿,或要我一条命,都让弛拿去,只要我能再见到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