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会为了利益团体的广告订单而冷淡处理流狼狗的新闻,立委也可能会因为厂商的政治献金而临时变节。
“配合与否我不能保证,不过他们那群人做事向来很嚣张,”也就是喜欢搞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的笨蛋心理。“你可以期待看看。”
裴悦棠沉默的不发一语。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特别把狄致奔推给你吗?”温焕光突然开口。“并不是真的要你还我什么人情,只是希望你能认识这种笨蛋。”
由于接下来要称赞自己的死对头,他勉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才尽力不吐出来。
“我跟他向来不对盘,不过他有个特质让我很欣赏,就是当他觉得自己在做对的、真心想做的事情时,便会很高兴的去做,就算被人当成笨蛋也没关系
,完全改变不了现状也不要紧。”他停顿了几秒,才说出一直很想说的一句话“悦棠,你应该要很高兴自己是个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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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上电话后,她失眠了一夜,无法抛开温律师对她说的话,也无力抹去一直窜入脑海里的那张狗脸。
记得狄致奔也曾经说过和温律师相似的话,当时他真的给了她平静的力量,但经年累月累积下来的心结,实在很难一下子解开。
从她想当兽医开始,便一直期待可以拯救所有动物的痛苦,可以不再像幼时那样无助地看着流狼狗受伤却束手无策。
可是真正执业以后,却发现现实难以掌控。所以面对人类时,她越来越灰心,面对动物时,也越来越无助。
有时候看着被人类伤害的流狼狗需要截肢,她甚至迟疑起该不该救?一辈子不能再跑跳,对狗来说是一种严重的伤害,而且,有人愿意爱这样的狗吗?
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她,她也希望可以当个无忧无虑的兽医,可是真的好难。
“裴医师?”
一个爽朗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一回头就对上那张昨晚让她想了一夜的脸。
只是这张脸不若平常一般兴高彩烈,而是愁眉苦脸的看着她。
“有事吗?”裴悦棠问道。
“立可又在咬羽毛了,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狄致奔的表情非常困扰。
他非常认真的在帮它复健啊,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
“讲笑话给它听。”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讲笑话给它听?!”没料到答案会这么别出心裁,他一时之间整个傻眼。“真的假的?有人这么做?”
“有,爱因斯坦。”她认真的表情正经得让人很难质疑。
“噢。好吧。”讲笑话应该不难吧!他转头打算去试试看。
“狄致奔。”看他得到答案后便高高兴兴地准备离开,她忍不住扬声叫住他。“你知道自己提议给陈妈妈的方法可能没用吗?”
“嘎?你知道了?”知道她忙又怕她难过,所以一直没跟她提及此事的狄致奔有点惊讶。
“就算你大费周章的做完这些事,等到时间一过,事情又会被遗忘,名种狗热潮还是会有,虐待动物事件也不会结束,流狼动物的问题更不可能解决。这些你都知道吗?”
“知道啊。”向来安静的女神居然会讲这么多话,害他不禁愣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