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的怪物。现在它只剩下一片暗蓝色的影子再过一会儿除了甲板上的冰块外就不会再有什么痕迹了。刚才与冰山的突然相遇在这两个年轻人心里留下极深的印象说不上是好奇多于恐惧还是恐惧多于好奇。但是这场突事件把偷吃禁果的浪漫一扫而光。
瞭望塔上的两位观察员早已忘了那袭人的寒冷随着冰山的远去他们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泰坦尼克号依旧在海面上漂浮灯光还是那样明亮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甲板上平静如常。
看起来危险已经过去。
“哦上帝真悬啦!”弗利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冰山喃喃道。
现在该莱伊说话了他气愤地道:“你不是说你鼻子灵吗?见你的鬼吧!”
驾驶室。
迈达特命令:“把这件事记进日志。”
船长进来了。他显然起来得很匆忙没有穿外衣甚至连帽子也没有戴。
“出了什么事?迈达特?”
迈达特擦了一下脑门儿的冷汗报告道:“遇上冰山了我命令右满舵可是冰山离得太近来不及转弯我又转左舵想绕过去可是…”
“关上防水门!”史密斯马上明白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他打断了迈达特的话下达了命令。
“已经关了。”
“关上引挚。”
“是。”
史密斯快步来到船舷冰山已经看不见了。他看了看甲板上的冰块散落的冰块约有数吨之多。史密斯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命令道:“叫木工进行检修。”
“是。”
舱内一片漆黑巨大的震动使得三等舱内的乘客纷纷爬了起来。这个舱是统舱旅客的宿处在船的最底一层也最靠近船头当他们打开灯的时候看到舱内已经到处都是水海水还在从门底下渗进来。鞋在水面上漂着…
“生什么事了?”托米不解地问但没人回答。
“怎么了?”另一个小伙子也醒了。
“大水了。”费彼翻身蹦到地上看看四周他的双脚竟站在了水里。显然这不大对他马上叫了一声:“快离开这里!”
睡意朦胧的乘客踏着没脚面的水跑出屋子通道里一片混乱。
诺兹夫人不能确定自己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在这间舒适的房间里她从来没有睡实过这可能与她对于一切陌生的地方都有一种排斥性有关尤其在这个又冷又静的星期天晚上但是今天却并非她自身的原因刚才有什么东西突然震动了一下使她醒了过来。好像是床垫抖动了一下而她的右舷房舱底下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奇怪的摩擦声。可以肯定其他乘客也被这不寻常的响动所惊扰但是没有高声呼叫或者急促的行动的声音。所以她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坐了起来。大脑皮层的细胞显然还在抑制状态因此眼睛还在往一起合拢但她的感觉却在不断地灵敏起来。她感到周围静得出奇连一点儿颤动也没有这反倒使她头脑清醒一些。这时她才现平时那恼人的机器轰鸣声消失了。当你习惯使人无法完全睡眠的引擎声后现在突然安静下来人反倒不大习惯了。她坐在那里聆听着似乎没有更多的不正常只是这种寂静给人一种恐怖感她决定还是出去看看。
头等舱的通道里没有什么人她看了一眼豪华的青铜座钟镀金的指针指着11点51分。
一位留着胡子的管事经过她身边。
“为什么引擎都停了?这么大的震荡是怎么回事?”诺兹夫人不安地问。
“大概是需要调整别担心。”管事安慰她“有一片推进器叶片坏了因此您感到震荡。这是一条新船还是第一次航行总有点儿小毛病需要排除的一点儿不用担心您需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