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告,夫人和美丽的顾客。”
她热忱关注地听他说,努力猜出话里的话。
她抓住了最后一句要紧话。
“是的,我瘦了。我一度曾太胖了一点,而我可能是开始节食把我弄虚弱了。”
“肯定是的。要是一直都瘦的话这不碍事,但是有意减肥,常会对某些方面有碍。这点,很幸运地也很容易恢复。再见,夫人。”
她已经觉得好了些,轻松些了。于是她叫人到总卖店里去找他指定的啤酒供午餐时喝,那儿能有新鲜些的。
当贝尔坦被引进来时,她正从桌旁站起来。
“又是我,”他说“老是我。我来问问您。您一会儿有事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为什么?”
“那么,安耐特呢?”
“也什么都没有。”
“那么,四点钟的时候你们能去我那儿吗?”
“可以,可是干什么?”
“我在为我的《梦幻》起草,我曾在问您能否让您的女儿花点时候摆个样子时提到这张画。要是今天能为我安排上一个小时,那会帮我大忙。”
伯爵夫人对此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烦恼。但她还是回答说:“明白了,我的朋友,我们四点钟会到您那儿。”
“谢谢,您就是善心。”
于是他回去准备画布,研究主题免得让那位模特儿有丁点儿疲倦。
伯爵夫人接着就独自走出去完成她的采购工作。她走到了中心区的那些大马路而后到马莱斯埃伯大道,慢步走着,因为她觉得脚都快要断了。当她走过圣·奥古斯坦教堂时,她突然打定主意到教堂里去,并且到那儿休息一会。她推开了有软垫的大门,舒畅地吸了一口教堂大殿里的清凉空气,找到一张椅子坐下。
她和许多巴黎的妇女们一样是信教的。她们毫不怀疑地信仰上帝,没法相信宇宙能没有一位创造者而能存在。但是和所有的人一样,同时都对那位神只赋以她看见过的被创造物的特征,她将她的永生上帝按她对他的作品所知加以人格化,而对这位神秘的创造主的实际能否存在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
她对之信念坚定。理论上是崇拜它的,却又隐隐对他有些害怕,因为她心中全然不知他的目的和意志。对那些教士,她的信任有限;她将他们一律看成违抗兵役的乡下人的儿子。她的父亲是巴黎的中产阶级,曾未给她灌输过任何有关信仰的教旨。直到她结婚为止,她一直对此漫不经心。
从此,她的新地位给她更严格地规定了对教堂的表面义务,她对这种轻松的约束严格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