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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5/7)_女士及众生相_名著_全本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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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5/7)

”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游山玩水以及和人们会见,首先是拜会赫特霍尼太太,由于她的藏书、文明气氛和近似修女般的氛围,有教养的人也希望能够分享。会见是成功的,赫特霍尼太太结束时声音沙哑地悄悄说了一句“恭喜恭喜”(恭喜什么?———笔者)。B。H。T是下一个,他以其绝妙的葱头汤、出色的意大利色拉和烤肉而令人钦佩,迫不及待地听取了有关拉黑尔金茨堡、格尔塞伦等等的详细情况;由于他不爱看报,因此对此时肯定已平息的那件丑闻一无所知,临别时悄悄地说了一句“您真幸福”对格龙奇、朔尔斯多夫和席尔滕施泰因的访问也都很成功:格龙奇是因为他“举止自然”或许还因为古老陵园富有魅力的凄凉作用从来不会不起,朔尔斯多夫是因为他如今已是十足的翩翩君子:有谁能不为他倾倒呢?自从找到了为莱尼效劳的现实基础之后,他心情十分舒畅,此外他作为语言学家又是克莱曼蒂娜的同行,他们俩喝着茶,吃着蛋白杏仁小点心,很快就开始热烈地争论俄苏文化史上的一个时期,克称之为形式主义,朔尔斯多夫称之为结构主义。与此相比,席尔滕施泰因有点逊色,他过多地抱怨某些冒牌青年作曲家的阴谋诡计和瓦格纳音乐崇拜,还痛苦地看了一眼朝克,往院子里更加痛苦地瞅了一眼,并且坦率地抱怨自己从来不曾迷上过一个女人,自己也没有被一个女人迷上过。他诅咒钢琴和音乐,受虐狂突然发作,走到钢琴前,几乎像要自我毁灭地使劲弹奏了一曲《莉莉玛莲》,然后表示了歉意,无泪地抽噎着请求“让他带着他的痛苦一个人待着”究竟这种痛苦是什么性质的,这一点在对佩尔策作少不了的拜访时弄清楚了。佩尔策在此期间———在法伊茨赫希海姆、施韦青根或宁芬堡逗留的大约五天中———很厉害的消瘦了;他太太夏娃也在场,她以懒洋洋但令人喜爱的忧郁神情端上咖啡和蛋糕,将几句不外是听天由命之类的话说了,身上穿着她那件沾满油彩的绘画罩衫显得不太真实,进行着悲伤的谈话———谈诸如博伊斯、阿尔特曼、“意味深长的无谓艺术”等话题,同时大量引用了一家严肃日报上的话———然后又回到她的画架前去“失陪了,请原谅!”令人担心的是佩尔策的模样。他盯着克莱曼蒂娜看,好像在考虑把她当作“手中的麻雀”当克莱曼蒂娜后来由于紧急和显而易见的原因(三点到六点之间,她在朔尔斯多夫家喝了四杯茶,在席尔滕施泰因家喝了三杯茶,在佩尔策家直到此刻已喝了两杯咖啡)出去一会儿的时候,佩尔策低声说:“起初他们以为是糖尿病,可我的血糖含量完全正常,其他方面也———没有问题。您可以相信我,您可以笑我,自己有一个灵魂,我是第一次觉察到了,而且这个灵魂有烦恼。我第一次体会到,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而是只有一个女人能治好我的病,我真想把那个土耳其人掐死———究竟她看上了这个乡下佬什么呢?一身膻气和大蒜气叶,而且还比她小十岁,他有一个老婆和四个孩子,现在又给她搞了一个———我———帮帮我吧。”

对佩尔策笔者已产生相当大的好感,向他指出,在这种困难的情况下由第三者出面说合,根据经验是不会成功的,甚至会适得其反的。只能由失恋者单独去解决这种事。“可是,”佩尔策说“我每天都给圣母烧十二支蜡烛,我———开诚布公地在男人之间说———到别的女人那里去将安慰寻求,却没有找到这种安慰,我酗酒、赌钱———但我只能说:什么也不行了。请便吧。”

佩尔策使人感动,如果这里说,那毫无讽刺的意思,何况他对自己的状况作了确切的说明:“恋爱我一辈子从来没有谈过,从来没有,我同卖淫的娘儿们胡搞过,是的,我经常逛窑子,至于我老婆,嗯,我过去很喜欢她,现在也喜欢她,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叫她痛苦———但我并没有爱过她。至于莱尼,嗯,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她,我就想得到,可老是有外国人给我插一杠子。从前我并没有爱上她,自从一星期前又见到她,我才爱上她她父亲的死根本不能赖我,我———我爱她———对一个女人我还没有说过这句话呢。”这时克莱曼蒂娜回来了,催着动身,虽不引人注目,但意思显而易见。她的评论不太客气,但至少是冷淡的和相当客观的:“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佩尔策病或席尔滕施泰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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