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放心,我不亲你。”
谁担心的是这个啊,楼清想把人推开,可鼻息声已起,季长风已经睡了。
这次先原谅你,楼清恨恨的想,却绕过手探向季长风的身后,确定他盖到被子了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寒冬已至,京城大雪纷飞,白墙红瓦均被雪花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皇宫中步履匆忙,踩过雪花,步上白玉石阶,走到宫廷深处。
年轻的帝王站在殿门前,垂手而立,背后雪景全成明黄身影的陪衬。
“母后。”年轻的帝王喊,浑厚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殿门传送到里面。
殿内的木鱼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轻柔的声音:“可还能挽回?”
年轻的帝王十分愧疚:“儿臣不能。”
轻柔的声音又响起:“你来见我,就是给了他情面,放手去做吧,你是皇帝,该护住的是天下百姓。”
年轻的帝王闭了闭眼,似乎在做一个很困难的决定:“儿臣谨记。”
“是谁督查此事?”
年轻的帝王回道:“梁思凡。”
轻柔的声音似喃喃自语:“又是他。”
年轻的帝王道:“只有他办儿臣才放心。”
殿内的人叹口气,声音显得绵长:“罢了,既是能人,你好好把握。”
木鱼声又再响起,年轻的帝王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皇上,梁大人求见。”露出虔诚姿态的内侍走到皇帝面前,毕恭毕敬道。
皇帝将远望的视线收回,不表神情的道:“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是重地,除了皇帝,只有任职的内侍和宫女才能进入,就连梁思凡这得皇帝青睐的重臣想要进去都得召唤。
梁思凡不卑不亢的走进暖洋的御书房,那御书房夹杂着熏香与墨香,却不显突兀。
“臣参见皇上。”梁思凡揖礼道。
皇帝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可是定案了?”
梁思凡道:“证据确凿。”
皇帝默了默,摆摆手道:“即是如此,结案吧。”
梁思凡抬起头来,看了眼对面的帝王:“尚书他…”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国舅。”
梁思凡揖礼:“皇上英明。”
“到底是糊涂了。”皇帝叹道:“他真当母后能保他一世?”
“皇上…”
“你无须多说,关于接替户部尚书的人选你可有推荐的?”
梁思凡道:“原先的户部侍郎司徒毅可选,此次户部贪污案,只有他一人未曾参与。”
“身在要职却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倒是难得,怕是受了不少挤兑吧。”皇帝道。
梁思凡本想微笑,可考虑到对方身份,给忍回去了:“得皇上一言,司徒大人也值了。”
“你倒是会说话。”皇帝笑了下:“既是如此,这户部空出来的官职接替人选就由你全权处理了。”
“臣遵旨。”
梁思凡回了自己的府邸,清河接过他解下的斗篷,搭在架上,又走回来斟茶:“想不到黄次超竟握有这么关键的东西。”
梁思凡饮了口热茶驱逐寒气,道:“百密终有一疏,顺藤摸瓜总能查清真相。”
清河道:“这数月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梁思凡啊了声,清河紧张道:“怎么了?”
梁思凡顺势握住他的手,将人扑倒在地,清河满脸懵懂,梁思凡无辜道:“我头晕。”
头晕能准确无误把他扑倒?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样的。
清河只能扶住他的腰:“你又想干什么?”
“干你啊。”梁思凡眨眼笑了下。
这个人集魅惑于一身,单是一张脸就能让人如痴如狂,何况是这放狼的模样。
清河浑身一苏,百年不见得红一次的脸红了:“你有精力了?”
“我是哪点让你认为我不行了?”梁思凡皱眉。
清河无辜:“我只是看你最近累。”
梁思凡忽然从他身上起来,将人一把拉起往床走去:“现在证明给你看看我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