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轻易得手。”
冯虞说道:“山东腹地广大,又西临燕赵,若真让东路响马跑起来,还真不好合围了。只可惜,现下响马主力齐聚登莱半岛方寸之地,只要将其堵住,一鼓全歼便是轻而易举了。本帅料定,东路响马现下还不知晓你部已然覆没。即便知晓,想必研判我军还要休整个十天半个月。其实,我团营、边兵十万大军此刻已在拔营,今夜便要昼夜兼程直扑青州。之前我侍卫亲军已有半数人马在山东游弋封堵,加上集结于京畿之许泰、郤永、冯祯所率榆林、大同、蓟州边军数万,想来此刻也已收到本帅军令,一齐压向青州。此外,本帅还另遣一支奇兵。呵呵,想来数日内各路官军便可会合,成围堵之势。到时候,就得考校东路流贼野战的本领了。”
赵鐩听罢,长叹一声:“东路军完了。”
此时,一名中军官进账禀报:“大帅,那三名贼头已然正法。”随即,三名兵士鱼贯进帐,手上托盘中乘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赵鐩等人吃惊不小,仔细一看,分明便是之前带走的刘三等三人的首级。
赵鐩扭头怒向冯虞:“之前说过,降后我等性命依然不保。横竖是个死,为何要用如此诓骗手段,杀得急不可耐?”
冯虞淡然说道:“邪教党徒,留着难免生变,早死早超生。再说了,若真是押赴京师处死,还要受个千刀万剐,如今这般一刀了账,说来还是让他们占了大便宜了。
至于为何带到无人处行刑,你想,方才受降便大张旗鼓行刑,难保你那些手下军心不稳。万一复叛,官军大行诛戮,不是要死更多人么?你也说了,横竖是个死,又何必在意是何等死法呢?”
赵鐩无语。冯虞转头吩咐中军官:“将这几人带下去,好生安顿,不可侮慢。”
几人受了一场惊吓,又不知究竟对自己如何发落,就这么给领了出去。好吃好喝之后,稀里糊涂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上午,赵鐩、杨崔氏二人又给带回了中军大帐。一见冯虞,赵鐩忍不住问道:“大帅,不知何时解送我等赴京?”
冯虞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今日清晨,你等首级已呈送京师。”
“啊?”赵鐩与杨崔氏结结实实吃了一惊,这位冯大帅莫不是吃错葯了?
“哦,这么回事。昨日,本帅已命人在俘获的淮阳山惯匪中寻了个长相与你颇似的砍了脑袋,与刘三等人的首级一并装匣,送京师报功。幸好你脸面上没些子、胎记什么的,否则颇有些棘手了。自今日起,世上便再无你赵鐩了。”
赵鐩、杨崔氏二人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冯虞葫芦里卖的什么葯。
“赵鐩,虽说我是官,你是贼,可本帅对你的人品、才干还是颇为看重。就这么一刀砍了着实可惜,本帅有心留你一条命,日后或有一番作为也未可知。”
赵鐩苦笑道:“大帅好意,鐩心领了。不过,我是反叛中头等人物,无法抛头露面,更谈不上什么作为了。此外,若是给朝廷察觉些蛛丝马迹,只怕连累大帅你。”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可听说过台湾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