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污吏，打得官兵满地爬，小五也是条汉了！”

一个时辰后，响大营中门大开，万余响赤手空拳鱼贯营，向侍卫亲军投降。官兵早有准备，令降兵在野地里分队席地而坐，不但不上绑，反给每人发了一副碗筷，接着便端来一锅又一锅腾腾的稀粥。这一手，顿时让响们激涕零，原本心底的忐忑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赵鐩心中酸楚，嘴上却不服。“未必。山东为义军起家之地，地利、人和尽在，加上大将军智计百，刘家兄弟骁勇善战，老营将士弓娴熟、久经沙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是西路军，若非黄河边上大意中伏，突围中老弟兄损失过半，大帅也未必

“随我来，有人要单独见你。”

那中军官笑了笑，没作声，只前带路。赵鐩一行随后跟行。

小五，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军令，而且要你用一辈来遵行，你可奉令？”

赵鐩冲着冯虞一拱手：“手下败将见过冯大人。”

“本帅久闻你大名了。贼寇一众目，属你最有韬略胆识。今日一见，果然是有些豪气。”

冯虞冷冷一笑，说：“若说狡诈、凶悍，东路响或许还有些人。不过，这些人私过重，难成大气。看此次你西路军孤军奋战，东路军作上观，便知响气数已尽，覆亡只在早晚之间。不信么，你尽可拭目以待。年底前，朝廷大军便可奏凯而还。”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赵鐩蹭了蹭角，扭对杨崔氏说：“杨夫人，你再往官军那边走一趟，传话给冯虞，就说咱们一个时辰后降。望他信守前言，莫要作不齿之举，遗臭万年。来人，擂鼓聚将！”

小五后退一步，单膝地，叉手施礼：“请大都督下令。”

“正是。”

了中军大帐，赵鐩等人举目观瞧。帐中人不多，除了几个手执火铙腰悬倭刀的亲兵，就只有帅案坐着一名乌纱着蟒袍的青年将领，正微笑着看向几人。杨崔氏在一旁悄声说：“这位便是冯虞。”

“不必过谦。霸州立营、明定官制、整饬军纪、分兵南下，都是你的手笔吧。还有，善待清官廉吏，争士民之心，开释淮安知府刘祥、灵璧知县陈伯安、淮安卫指挥使陈鹏，也是你所为吧。谋远虑啊。今日能将你迫降，贼军中再无值得一提的对手，响贼指日可平。”

赵鐩摇：“义军中藏龙卧虎，勇士辈，大帅轻敌了。”

路上，又有两名领被分叫走。赵鐩等人莫名其妙，却也不好随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只能听凭发落了。

”

赵鐩奇：“怎么？不上绑么？”

冯虞微笑，上下打量着赵鐩。“免礼。你便是赵鐩？”

走了几步，旁边一名军校拦住刘三，问：“你是刘

“是。”

此时，小五已泪满面。他哆哆嗦嗦地将战旗揣好，后退几步，突然双膝跪倒，冲着赵鐩“梆梆梆”连叩几个响，随后大哭着飞奔帐。

赵鐩伸手将小五拉了起来，将叠好的军旗他的怀中。“这两面旗，是咱们义军的认军旗，也是咱们义军的魂！这半年来，多少弟兄在它指引之下赴汤蹈火一往无前。看这旗穗，满是血污，我却从不让洗。为啥？沾的都是咱们弟兄的一腔血！如今，咱们败了，可这两面旗不能倒。小五，你这就换上百姓的衣装，将战旗藏在贴。待官军遣返随营百姓时，你诈称是我一路带来的仆役，将旗带回乡去，藏严实了，世世代代传下去。总有一天，四方百姓要起来合力造朱家朝廷的反。到那时，再将这两面大旗打来！”

刘三听了好生奇怪，官军营中自己何曾有熟人，却不敢问，便跟着走了。

赵鐩笑着摸了摸小五的。“好一条汉，又啦。

赵鐩、刘三等人则被领到官军大营中。来到中军所在，一名中军官来到众人近前“诸位，我家大帅就在帐中，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