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你坐错地方了，快过来，快过来，”蒋叶真喊。

神病了。”

我们医疗队奔赴的地是东州市最穷的一个县叫莫丰县，这个县用穷山恶来形容一都不过分，到是山，却都是秃山，人均耕地很少，主要农作就是玉米，当地老百姓形容莫丰县的老鼠都移民了。

常院长笑着说：“小林啊，我们北方医大在全国也是很有影响的医院，但现在面临老医生年龄偏大，青年医生尚未接上班的窘境，医院对你们这些年轻博士很重视，特别是神经外科在全国影响很大。”

傍晚，我们到达莫丰县招待所，县委书记、县长带领县委一班人正在等候我们，大家情握手。

赵雨秋一来，难免刮来一阵俗气，她一名牌时装，手拿芬迪手袋，鲜红的指甲油，表演来的小资派，让人望而生畏。

“不许你打姚淼的坏主意呀！”丹使劲瞪我一说。

“女人不坏，男人不，你先天就是让男人的，哪得上我们家庆堂啊！”丹的嘴从不饶人。

她嗔地用拳捶我，一边捶一边说：“你这个大坏，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魂儿在人们的颅中，只有我见过，”我说。

“走了，老公。”丹推了我一下说。

“古今中外成大事者，哪个不是神病呢？”姚淼反诘。

“队长是谁？”我问。

“我看你魂儿都快被勾跑了，”丹嗔。

“小林啊，有什么困难吗？”常院长问。

“姚淼，给我带一法国时装或最好的香好吗？”赵雨秋兴奋地说。

他说：“小林啊，省卫生厅组织五十支青年医生扶贫下乡医疗队，各医疗队成员基本上都是有硕士以上学历的医务人员，年龄都在四十五岁以下，院里选派了一支由三十人组成的医疗分队，考虑到院里的领导都过四十五岁了，不符合要求，你是医院重培养的青年专家，院里决定给你压压担，锻炼、锻炼，所以这支医疗队由你任副队长。”

我想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回有好戏看了。

“我只希望你演成功，别的什么也不需要，”我真诚地说。

“我当初就选错了行，为了防止娶妻轨，就应该去读铁学院，”我快活地说。

一路上，蒋叶真很会摆官架，打官腔，我讨厌她的派，没怎么理她。

“知我者，淼妹也，”我大笑说。

“坐这儿好，”我说。

第二天上午，常院长找我谈话。

“林庆堂，你讨厌！”丹哈哈大笑地说。

主卫生的副县长上起把我拽到了主桌，盛情难却，我也只好坐

姚淼听了我这句话显得有些失望，看得她特别希望我能让她带东西，然而对于我来说，是不需要馈赠的。

“坏人当然分坏男人和坏女人了，”赵雨秋毫不示弱地说“你是坏男人，我当然就是坏女人了，坏男人当然是找坏女人，看来你娶丹是娶错了，你说呢？丹？”

“是啊，院里有决心再培养几个挑大梁的名医，”常院长满怀希望地说“小林啊，你要努力啊！”我听了常院长的话，心里很激动，没想到院里对我这么重视，自己是应该个样来。

“别斗嘴了”姚淼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下个月我去法国演，你们有什么事吗？”

“坏人当然是想女人了，”我揶揄地说。

这里虽然是穷县，但接风洗尘的晚宴却十分丰盛，一都不比城里的大酒店的饭菜差，而且还上了五粮。

“你要怕我被别的女人把魂勾走，你当初就应该嫁给一个火车司机。”

“没问题，庆堂，你呢？”姚淼快地问。

“丹，庆堂又打谁的坏主意了？”这时，赵雨秋走过来问。

“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谢谢院领导的信任。”

“行了，大半夜的，又拿你那一吓唬我，”丹说。

服务生给赵雨秋拿了一瓶科罗娜。

酒喝到很晚才散去，姚淼还是开她那辆白本田，她上车时看我和丹的目光很情。本田车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我的心也开始像夜幕一样垂落。

“那是因为有穆主任那样的老专家，”我说。

“这还不明白，火车司机不容易‘轨’呀！”

“队长由省卫生厅医政长蒋叶真担任，”常院长说。“这五十支医疗队的队长都由省卫生厅级担当。”

蒋叶真坐在主桌，两边坐陪的是县委书记和县长。我不喜这场合，更不喜上主桌，便随便找了一个桌坐下。

“去法国演，太好了，可惜我不飞欧洲线，要不好好给你服务一次，”丹有些遗憾地说。

我懵懂一样醒过来。

我听了以后心里有一异样的觉。没想到扶贫下乡会和蒋叶真在一起。

为了躲她的打，我只好往前跑，丹就在后面追，月光如，我的心却似乎已经飞往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