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嘛！那么多，各人有各人的思想，正常哪！”

“啊！”“当然，我并不是无主义者。独并非无。”

那是酒后，方灵的生日。在湖东宾馆，方灵邀请了令狐安参加了两个人的生日晚宴。喝的是红，一人一瓶。酒后，令狐安就问到了这些。方灵的回答让他意外：“没有受过打击，从十二岁开始，我就了独主义的决定。”

“…”“可能对主要负责同志的评议有些争论。不仅仅是令狐书记，远同志也是。”

“省纪委？”叶天真掠了下发，莞尔一笑“我打电话叫个人来。”说着就拨了手机，电话里，令狐安听到叶天真气几乎没有多少商量，仿佛就是命令，心想她会请什么人呢？省纪委谁能与这叶总如此关系？不过细想回来，也正常。一个能跟省投资总公司老总混在一起的女人，她在省城政界的关系自然可想而知。房地产企业，在中国其实就是政商的混合。没有一家房地产企业，能彻底地脱离了政界和官场。这些年，房产泡沫越积越大，究其原因，各级政府的财政需求起了决定作用。地王就是房地产的旗帜，而地王背后

李长书记来湖东，接待工作都是由县委办承担的。方灵牵。事无细，她都得过问。就是就餐时的桌安排，她都得向接待办代。见书记问，方灵笑了下“还行。谢谢令狐书记关心。上午的民主评议，结果应该还是不错的。我听检查组说，整还好，就是…”

“哪能呢？令狐书记到省城来了，理应我请。等会儿，闵总也会过来。还有谁，请令狐书记安排吧。”

“难后来就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你的吗？”

“没有。也许有吧，但我视而不见。”

“啊！”在县委班里，方灵和令狐安接是最多的。一个是县委书记，一个是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县委办的主任，其实就是县委的家。她对下，理着县委的日常工作；对上，就是要对县委书记负责。每天，方灵都得令狐安的办公室好几次。令狐安参加的一般的宴会，方灵都必然跟随。方灵是个会事的人，她将办公室主任这个角，扮演得十分到位。可惜，她很快就要离开湖东了。想到这，令狐安又不觉摇了摇。

令狐安没有回答。方灵的手机响了。她拿着手机，就要门。令狐安在后面：“我晚上要到省里去，可能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可是…这是不是影响…”

一听声音，令狐安就知是方灵。只有方灵才用这有节奏的三下敲击声来敲门。

下午六，令狐安坐着永恒矿业老总熊明的车，直接到了省城的假日大酒店。叶天真叶总已经在等着了。两个人握了下手，令狐安笑：“叶总这么忙，还…真是，啊哈，我跟闵总说，我请叶总坐坐。叶总你看…”

两年前，他和方灵有过一次长谈。

门响了。

方灵今天穿着件白的长羽绒服，脖上围了条红的围巾。令狐安看了下，问：“累吧？”

过去。令狐安挂了电话，喝了茶。这回，茶有些香了。放下杯，看着茶的气息一缕缕地往上飘动，仿佛少女青丝般的心思。令狐安脑里晃过欧。这么多年来，也许镶嵌在他脑海的女人，只有欧一个。其余的，包括付娴、肖柏枝，都仅仅是一需要。心灵上的情，他给了欧，虽然是不曾公开的秘密。而对于付娴，也不是没有情，但显然与对欧有区别。肖柏枝更不能说了。想到女人，他回过神来，一瞬间，竟然想到了方灵。方灵上要离开湖东了，在男女问题上，方灵是第一个让令狐安知：男人和女人也可以没有男女之情地成为朋友的。作为班长，他从来没有预过方灵的私生活，包括她的独主义的信条。他们有时也谈到其他的一些男女之事，但似乎这些与他们自己无关。从内心里来说，令狐安也曾经有过一个阶段，对方灵觉得有趣。一个女人，打定了独的主意，她的内心世界到底是如何思想的呢？她难就不渴望？就没有冲动？是不是受到过太大的打击，以至于对情失去了信心？

“来！”

“没了。不行…叫上陈好吧？”令狐安本来也想说刘宏图，但考虑他与闵慧的同学关系，就没说了，转而：“其余人叶总安排。不知省纪委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