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上陪着笑脸说：“窦老板，你别误会，是我们的责任。”

窦海涛说：“现在都是这个规矩，有的比我要得还要，我只是取了一个中间数，如果你们嫌，可以不拖欠，把我的预付资金，来回折腾的所有费用统统还回来。”

李想说：“一样，你回来吧！”

窦海涛说：“不说我听了也不舒服，话怎么能这样讲吗？”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可欣话说：“窦老板，我是理想公司的财务主，叫林可欣，现在我已经知了事情的原委，你的确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老板，我们理想公司以后的发展壮大还得靠你这位大哥多多帮助哩，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两家的关系。本来是家丑不可外扬，我当你是大哥，也不妨给你说一下，我们的资金都用来购买了原件，你可以到里边的工作间，仓库里看一看，我说得句句是实话，现在账上一分多余的钱没有了，就是想付也没有钱来付。我们本来还指望你这边的销售款，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结果。事情既然成了这个样，不是你的期望，更不是我们的期望，窦大哥，与其为了这单生意大家撕破脸，还不如给我们一个人情，我们迟早要把欠下的人情还给你，把欠下你的债还给你。”

林可欣还要说什么，李想伸一只手，挡住了说：“别再求了，求也没用。窦老板，我答应你！明天下午，我要是还不了你的账，就签单！”

陈东杰说：“现在问题究竟在哪里还不清楚，等张涛查清楚了再说吧。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窦海涛从中搞了什么鬼。”

窦海涛勉与李想握了一下手，松开才说：“李老板，你的产品真的不行呀。我是经销产品的，你是生产产品的，我也希望买的好，你发财，我跟着沾光，可事情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样，货分发到零售后，四川那边就了问题，消费者说手机的声音很沙哑，不清楚。我心想这可能是个别现象，不清楚就让他换一台嘛。结果试了好几台，声音都不清楚。顾客要求退货，零售商不给退，最后吵起来了，又打起来了，来了110，理完了打架的事，工商局又来理，工商局一查，坏事了，不但让零售商给消费者退了货，工商局还罚了他的款，并且要他禁止销售这假冒伪劣产品。接下来，其他省区的零售商也反映这个问题，说有的是顾客试了声音不好就不买了，有的是买了回去不好用又来退货，或者是换了别的型号的机。没有办法，我只好把这些货又让他们打包发回来了。”

窦海涛说：“第一，必须废除过去的合同，付给你们的预付款，包括这些产品运运的劳务费，应该算清楚，一并给我打个欠条，就算是我借给了你们。第二，借款就上的规矩付利息，30个，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我，你们看怎样？要是同意，我们就这么办，要是不同意，那我只好要回我的现金。”

窦海涛嘿嘿一笑说：“小妹妹，既然没有钱还，还跟上他们混什么？脆跟上大哥来，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无忧无虑。”

“他到车间里重新检测去了。”陈东杰说。

李想一听，就“嗡”地一下大了，只到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整个人仿佛像散了架一样了，嗓里突然得像冒火，他嗫嚅了几下才说：“怎么回是这样呢？会不会让人调了包？”

张涛说：“杂音特别大，你呢？”

张涛了一下就去了，不一会儿李想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说：“张涛，你再远一儿。我说话你听得清楚吗？”

窦海涛冷笑一声说：“让我放尊重，我对谁不尊重了？欠我的账要给我还，还呀？现在就还来！”

李想也霍地站起来说：“窦老板，不要把事情绝了。”

窦海涛冷冷一笑说：“笑话，谁会调你的包？调包不调包你查看一下不就知了。”

林可欣说：“不是我们不还，现在账上空空的，实在没有钱还。”

窦海涛说：“至于质量上的问题，我就不跟你们探讨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解除我们的合同，把那50%的订金返回给我们，再补偿一些发货收货的劳务费，李老板，你看怎么样？”

窦海涛说：“陈主，噢，不对，现在应该是陈总了吧？我们还是在商言商，合同中让我打一半的货款给你们，我遵照合同上给你打了过去，合同上讲到因产品质量引起的问题，由你们承担所有的后果。现在问题来，我也是照合同办事，并没有丝毫地为难你们。所以，今天我来，就是想要回那百分之五十的订金和由此带来的一切损失费。”

这是我的老板，叫李想。”

李想说：“窦老板，这只不过是技术上的一个小问题，我们理一下上给你发过去，你受的损失我们可以补偿，合同就不要解除了。”

李想长叹了一声说：“东杰，我没有想到我是搞技术的，最后还是败在了技术上。”

陈东杰说：“窦老板，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们多年默契合作的基础上，希望你宽容一下吧，别为了这件事影响了我们多年的友谊。”

窦海涛冷笑着说：“这位靓女说的倒是蛮好的，可惜呀，别的人情我可以给，这个人情我真的给不起，20多万的资金，我什么不能？为什么要白白给你们这里几个月？就是存在银行还有利息还有个安全，放到你们这里算什么？是借给你们，还是参与分红，不明不白的呀。你们说是不是？”

李想然说：“窦老板，欠你的账我给你还，请你放尊重儿。”

窦海涛这才说：“既然你们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我给你们让一步也行，但是，必须是有条件的。”

2、人生低谷

窦海涛走后，李想就像霜打的茄，一下坐在椅上，仰天闭目，人仿佛就跟了椅旋转了起来。旋转了好一会儿，他才到慢慢地平衡了下来，睁开，见陈东杰和林可欣都坐在了他的对面，默不声地看着他。他知，她俩与他一样都很难受，彼此间需要对方的安、鼓励，需要共同承担起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除了他的父母，就是他的团队了。

窦海涛说：“就这个标准，一分都不降，你看着办！”说完，拿一张单，起重重地拍在了办公桌上。

窦海涛说：“一码归一码，该废除的就废除，将来代理再签代理的合同，这并不矛盾。”

窦海涛说：“李老板怎么样？我还没有那么无聊，不会为了你这么儿小产品那下三烂的事儿吧。”

李想说：“窦老板，我们现在刚刚创业，万事开难呀，你要是真的让我们吐50%订金，我们肯定死定了。看在我们的公司刚起步的份儿上，你就给我们一条生路，个朋友吧。”

窦海涛说：“哟喝，话怎么反过来了？刚当了杨白劳就这么厉害呀，明天下午我来结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东杰陪着笑脸说：“窦老板，我们李总不是说你，请你别多心。”

李想就伸过手去说：“幸会，幸会！”

张涛已经打开了包装，拿过手机看看上面牌号，打开后盖，急忙将自己的手机卡了去。

“张涛呢？”他问了一声。

李想说：“说说你的条件。”

李想也自知说得重了，就上缓和语气说：“对不起窦老板，就当我没说。”

李想说：“我可以给你打借条，能不能再降低一些？”

张涛来说：“我明白了，我们厂时过严格的检测，质量绝对过关，现这问题，肯定是喇叭元件质量有问题，运输时受了轻微的震动，引起喇叭分辨率降低，才导致声音不清楚，有杂音。”

陈东杰说：“窦老板，你看看能不能让个步？这样也好让我们接受一些。这30%的利息实在有些。”

李想说：“你去走到外面，给我打一个电话。”

林可欣说：“看这个人里气的，像个黑社会混混，说不准他为了吃利息，故意把我们的产品捣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