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着的红叶,不正是对生命的意义做出的热烈的诠释吗?
梦中的家乡啊,让我如痴如醉。家乡那山、那水、那树,我心头永远的思恋!
黄畋很陶醉地读完了散文。
林丹枫赞不绝口的一番评论后,拍了拍黄畋的肩膀问道:“你读‘云中漫步’的散文多长时间了?”
“起码有五年了。”黄畋回答。
“五年粉丝?”林丹枫问。
“铁杆粉丝。她的散文,只要我读过的,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只要能收集到的,我完全整理珍藏。”黄畋很真诚的样子。
“想见见‘云中漫步’?”
“可谓朝思暮想。”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怎么…是你?”
“不不…我不是云中…”
“那是…”
“‘云中漫步’是胡水云的笔名。”
“是团省委的胡水云?”
“正是她,我的学姐。”
就这样,黄畋知悉了胡水云就是“云中漫步”这一秘密。从此后,黄畋对胡水云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今天能够与胡水云同游落雁湖,他感到很兴奋。
小船划到湖中间,停了下来。也许是受到湖光水色的感染,也许是离开喧嚣闹市心境的怡然,黄畋和胡水云都很放松。二人仰卧在小船上,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听湖水轻轻拍打着船舷,任小船随波逐流。
“黄畋,说说你的故事吧,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胡水云轻声地恳求道。
“好吧,就算是为你的下一篇散文提供些素材吧。”黄畋同意了。可是,向身边的才女倾诉什么呢?自然应该围绕爱情。因为,人生在这个季节,盛开的就是爱情。可是,黄畋却恰恰缺少真实的爱情。那么,就回忆自己铭记在心头的暗恋吧。暗恋一个人更痛苦。
忘记是谁说过:养蜂人,是中国的吉普赛人。因为爱,他们逐花而居。
养蜂人应该都是性情趋于平和的中年人。因为,居无定处、流离失所的漂泊,那难耐的寂寞,不分昼夜忙碌的辛苦,是被年轻人拒绝的。
每年,春光三月,他们便带着自己的蜜蜂出发,如同迁徙的候鸟,追赶着槐花的芬芳。看到他们的身影,人们才恍然大悟:春天终于来了。
那一年春天,在长白山脉的一座小城的市郊。十四岁的黄畋放学后闲来无事,背着书包到山路上散心。穿行在弯弯山路,如同在绿色的海洋里泛舟。
在一块山窝里的小小空地,黄畋看到了一排排蜂箱和简易帐篷。
淘气的黄畋怀着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顺着两排蜂箱中间的窄路,在蜂来蜂往,散发着丝丝蜂香的间隙,悄悄地向前走去。
在帐篷边,黄畋与一位全副武装的养蜂人擦肩而过。只见养蜂人戴着白色的蜂帽,网状的护面和下摆隐没了整个上半身。穿过飞舞的蜂群,慢慢走进蜂箱,掀掉隔热的覆布,隔着纱盖观察了一阵,等蜜蜂们都安定下来,再拿掉纱盖,小心翼翼地把蜂胚抽出来细看。蜂胚上成百上千的蜜蜂嗡嗡而动。黄畋不寒而栗,而这一切,在养蜂人那里却更像是一件艺术品。养蜂人看着看着,干脆就找个地方坐下,前前后后摆弄着蜂胚,嘴角时不时浮现一丝笑意。
忙完了,养蜂人解除了“武装”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一位十四五岁少女,一袭红裙,面如桃花。
黄畋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所陶醉,傻呆着一动不动。
突然间,一只蜜蜂落到了他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蜇了一下。“啊!”黄畋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少女被黄畋的叫声惊动了。她赶忙跑进帐篷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边说“对不起”边从瓶子里倒出药水给黄畋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