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眸一闪，突然笑了起来。与方才清澈净的笑容不同，此时的他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也让九漓下意识退了一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修罗的声音突然传来。

九漓所使的是火系法术，与系相克，而她却从始至终都不知七夜的法术到底是五行之中的哪一——他好像什么法术都会。对于自己的肋，大家都是讳莫如的，九漓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克星是鸟类，却也万万没想到七夜居然会告诉她自己的克星是什么这样重要的事情。

她虽聪慧，知玄武对七夜有着不同的意义，却没想到玄武血居然有着这样的奇效。玄武血是极寒之，与之对应的必定是极之。世上最的是凤凰、龙族，难七夜是其中之一？不，龙族是历代的天帝，凤凰一族是历代的天后，每位嗣都受到严密保护，万万没有落在外的理。不，师父说过这世间还有一个族是极的，克星是玄武血，那是…不会吧。还有，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多的玄武血？

九漓看着七夜左臂上的黑纹，只觉得燥，心也猛烈动起来。她呆呆看着他，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你就不怕我卖你吗？”

就算是被克制住，就算是那么狼狈的境地，就算是虚弱地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但这一切都无损七夜骨里透来的不屑与骄傲。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还一都不担心自己的境，他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么重要的信息就这样告诉她了吗？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因为…他真的信任她？

“你觉得天君会喜你这样只知告状的幼稚女人？”

“走了，有人来了！”

“过来。”

“什么？”九漓愕然回。

“嘛？”九漓站着不动。

“死狐狸，快来，有人来了！”

他凭什么信任她！他们是仇人，从始至终的仇人！

暗红的血，四周的腥味好像在瞬间都模糊了，九漓中只有七夜的笑容。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走到了七夜边。她看着七夜上的伤疤，低垂着，心里好像被尖锐的刀刮过，生疼生疼的。七夜伸手，冰冷的手轻轻碰到了她的脸颊，然后摘去了她的玉簪。乌黑的长发一下披散开来，九漓诧异地看着七夜，而七夜说：“怎么会这个？我记得你不喜白，这个也不适合你。这可是曜华送你的？”

“你！”

九漓最后看了七夜一，急忙上斗篷，和修罗一起去。他们走到门的时候，只觉得一劲风袭来，九漓急忙侧过，遮住颜面的斗篷也掉落在地。她目瞪呆地看着来人，凰羽冷笑：“贱人，还真是你。你私自去天牢，就等着天规惩吧！”

“是啊，你怎么知？是因为天君喜白的缘故吗？”九漓抢回发簪，重新在上说。

七夜对九漓微微一笑。

“还真是这样…”

世间万相生相克，即使是大的神灵都有克制之，更别说是芸芸众生。就拿火系法术来说，与之相辅相成的是木系与土系，相克的是系，一般火系法术的使用者遇到了擅长用的都容易被克制住。当然，世间万变化多端，并不是所有火系法术遇到系都会落下风。明的施术者能扭转天生的弱势，甚至能转劣势为优势，这也是“天意难测”的玄妙之。

“知了！”

当她知曜华执意要迎娶九漓的时候，她一把火险些把凤凰都烧了，也让凰王痛不已。她曾经数次求见曜华，而曜华一直没有理会，今天是她第三十次来天求见了。她是那么害怕九漓抢走曜华，但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心

不会傻到和他们拼吧？”

“九漓，过来。”七夜轻轻笑着。

“无妨。”

“因为玄武血。”七夜疲惫地说。

七夜的笑容是那样清澈。

“九漓，不要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玄武是你的克星？”九漓惊诧地问。

“你才幼稚！”凰羽气得不行。

凰羽说着，起就想离开，而九漓慢悠悠地说：“想去向天帝告状吗？”

就算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们还都只是仇人罢了。

修罗突然喊九漓来。九漓心中一惊，看了七夜一，犹豫了一下，然后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的时候，七夜轻轻说了一句话，声音轻到她几乎以为这是错觉。

“嗯。”七夜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