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又吻了一下,再看着他,然后轻声说道:“你忘了么?我们初次见面时,在铁牢里,我的脸上满是疤痕,变得比你现在的样子不知丑陋了多少倍,变得那么肮脏而恐怖,连我自己都不敢看的时候,你吻了我,你知道么?从那时开始,我就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的灵魂我总是认得出来。
我曾想过得不到你的时候,把你变得成为那天我去看你的时候的那个样子。那么丑,那么伯人,这样别的女人不要你时我才要你,用我全部的爱来爱你,让你知道一个女人彻底的爱是什么样子的…”
猛传来一声惨厉之极的叫声,恩忘和汪碧寒都是一怔,回头看时,只见大护法宋一涛捂着两眼,从地上爬了起来,血水从他的手指缝中渗出来、流在他的脸上,身上。这一切好似他都不知道了,但见他跟舱着脚步,东摇西荡地向青衣帮人众中走去。那些青衣帮众慌忙给他闪出一条路来,他跟随着一脚绊在了石上,摔倒了。急忙爬了起来,穿过人众,向东而去了。
思忘看老顽童时,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松针,正在向那些青衣人挤眉弄眼地做态,看他打那些手势,分明是要那些青衣人不要看自己和汪碧寒。
猛然之间,老顽童一回头,看见思忘及汪碧寒都在瞧向自己,脸上一红,撒腿就跑,亦是向东奔去,转眼之间已在四十丈外了。
长眉老人高声叫道:“等我一等!”回头微笑地看了思忘一眼,也是向东奔去了。
思忘见他二人奔去,知他二人定会在前面等自己,再说,他二人不等自己,自己便不敢去少林寺了么?
汪碧寒娇柔之极地依偎在思忘怀中,问道:“你不走么?”言语甚是顽皮。
思忘道:“我今天要跟新娘子在一起,也过一过新郎的日子,看看我家的汪姐姐是怎么样爱我的。”
汪碧寒哧地笑出来,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
十天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这日河南省登封县好似忽然之间有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所有的客店全都满了。有些爱黄白之物的客店,见来了赚钱的机会,便在客房中多搭了两张床位,如此一来,每间客房之中原来是住着一人的,现在都得住着两人三人,原来住着两人三人的,现在只怕要位到五人了。即便如此,仍然不断的有客人前来投宿。好在现在是冬季,客房之中客虽多,那股汗臭体臭脚臭的气味也没有夏天那么叫人难以忍受。
在登封县北面有一家客店,虽然不大,但甚是洁净,老板姓李,是个信佛的人,每月都将自己开店所得银两交给年近八十的父亲。他父亲则从这每月的银两之中抽出十分之一,到上香的时候捐给少林寺去。
月复一月,他的客店在少林寺中算是有了名声,少林寺的方丈天鸣掸师便手书赐了这李家客店一个名字叫“不空客店”
这“不空”实乃佛学意味十足的一个名字,不料给了这李家客店之后,客店之中立时变得名实相符。几乎日日不空,天天客满、凡来少林寺上香的香客,远道也好,近道也好,看了方丈所题的扁额,几乎总是要在店中住上一宿,好似不如此就心中难受一般。
不空客店今日也是客满,但相较其他客店,今日不空客店倒显得清静了许多。说是清静,只是老板没有为了赚取银两多加床位面己。客人还是五花八门,各色人物惧全。不知为何,上午上香的时候已经到了,客人们不去上香,都挤在二楼大堂之中喝酒。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呼喝打斗之声,众人都是一惊.想不到有人动武竟然到了此处,都涌到临街的窗口,向下观看。
只见一名青衣男子,手拿一柄弯刀,正在与一个美貌黄衫少女相斗,那少女手持短铜棒,上下飞舞,灵动异常,青衣男子虽然武艺高强,但却一时之间奈何不了那个少女。少女边斗边道:“你这人这么没有记住么,上次饶了你,你这次却这般的没脸没皮,俏悄地跟了我两天,你道我不敢打你么?”
那青年男子哼了一声道:“你上次在众人面前那般的羞辱我,我这辈于若不讨了你当老婆,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我跟了你两天,那是已经看清了你这次是只身一人,再没有帮手。你就认命了吧。你爸爸老顽童不知到哪里去耍了。你的意中人早就钻进了我们帮主的罗账,没有人来救你的了。”
这黄衫少女正是老顽童的宝贝女儿周暮渝,那年轻的青年男子却是那日在林中被周暮渝气得倒地的向智开。
两人边说边斗,显然少女周幕渝并非那向智开的敌手,但见那向智开的一柄弯刀如故龙出海,奇幻诡异,少女虽然用铜棒敌住了,但显然已经颇感吃力,时间一久,必当落败,眼下只是撑得一刻算一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