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但见四下里火焰腾腾,风助火势,毕毕剥剥地直烧到三人身前来。地上的厚厚的松针也是极易烧起来的,此际也已着了起来,立时天上地下到处是一片片火海,比之黄药师、长眉老人及老顽童所处的火圈只怕也要凶险万分。
老顽童破口大骂,骂那大护法贼斯鸟阴损毒辣,早就预谋好了将四人都烧死在松林之中,却又这般假猩猩地先用话把老顽童稳住了。
眼见火焰烧了过来,思忘不及细想,又掌一按一绞,立时地上的松针腾了上来,又是一按一搅,两股紫狼涌到了一处,又是组成了一个巨大无匹的圆球,高声向老顽童和长眉老人叫道:“快跟我冲出去!”、长眉老人也是双掌一搅,地下的松针立时漫空飞舞,但不似思忘那般的切成了一团,因而被火焰一烧,都着了起来,倾郊间化成无数的火星四下里散去了。周伯通也是用掌搅起了大堆的松阶,但结果与长眉老人一般一无二,都是险险被自己搅起的针叶烧着了眉毛胡子。
当下两人不及细想,只好跟在了思忘身后亦步亦趋地向外冲去。
但见思忘两只手掌快速绝伦地挥来挥去,拨动那巨大无比的针时盾牌,身旁立时带起一阵旋风,将那扑向三人的火焰向旁吹了开去。思忘领先,周伯通和长眉老人随后、三人形同奔命的沿着那针叶盾牌开出的道路冲了出来。
青衣帮众但见一片燃烧的火海之中火焰忽然向两旁闪了开去,—个怪异的两面人双手快捷地摆弄,一只巨大的圆球从火中冲了出来,更有两个老人跟在后面。三人虽然都是从火海中的松林冲出,却身上半点火星也无,都禁不佳地睁大了眼睛看着。
思念看看已然冲出了紫松林,轻舒了一口气站定了,那巨大的针叶盾牌便慢慢地向下坠落。眼见便要落地散去了,猛然之间听得老顽童大喝一声,接着是蓬的一声巨响。那圆球被老顽童双掌击得立时散了,有无数技针叶却是被老顽童击向了那些围观的青衣人。
但听得惨号之声响成一片,那些青衣人中竟有十几人被针叶射中了,有的被射瞎了眼睛,有的被射中了穴道,有的面孔上扎满了锋叶,鲜血立时溅了出来。
老顽童一口恶气还是没有出来.高声叫道:“大护法!大护法!你在哪里?”
叫了半天,没有应声,便逐一向那些青衣人看去,哪里还能认得那大护法出来。那大护法相貌本就平平,再加上一般的也是身穿青衣,在近千人的青衣帮众之中想认出他来,那当真是干难万难的。
认了半天,没有认出来,老顽童又叫道:“大护法宋一涛贼派鸟,你出来是不出来?
我可是看见你了,你就站在一个青衣人旁边。你再不出来,我用暗器打穿了你的脖子!”
他这样说原来本是对的,那大护法宋一路定然是站在某个青衣人身旁。但那大护法无论如何也不再出来说话护法了。
倘若他说话,老顽童立时会将他认出来。因为他的内力深厚,与这些青衣帮相比,显然比他们强得太多。
但此人更是工于心计,知道出来之后决难讨得了好,竟利用自己相貌平平的特点,隐在青衣帮众之中不出来。
长眉老人问道:“莫非这小子在咱们冲出来之前走了。”
老顽童一想不错,他定然是知道五绝之首的中顽童决计不会被这点区区小火困任,害怕自己出来之后找他算账,因此提出走了也是有的。这样一想、便住口不再骂了。
思忘道:“他没走。”
老顽童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没走?”
思忘道:“这些青衣帮的帮众都没有散,你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他们也站不动,就证明他没走,否则群龙无首,他们早该散了。”
老顽童道:“有理,有理,大是有理!”说一句话就传来一名青衣帮众的惨叫声,三句话没说完,共有四名青衣帮众被他踢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那些育衣帮众虽然个个脸现惧色,但果真都是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谁也不敢挪动半步。
老顽童审视着那些青衣帮帮众,他的目光到处,青衣帮众个个挥身颤栗,唯恐他突然出手又将谁的胳膊折断,或是一脚踢了出去。
思忘亦是心下对这些青衣帮甚为不满,虽然不曾自己动手,但老顽童在那里动手责打青衣人,他的心中也不由地生出许多快意。
忽然之间,东面的青衣帮众纷纷向两旁闪开,从闪开的青衣帮众中间,走出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身穿紫红色衣裙,火光映照之下,更显出妖冶艳丽,正是青衣帮帮主汪碧寒。
汪碧寒的身后仍是跟着右卫左卫,右卫左卫的身后,仍旧跟着那些手持长剑的青衣帮卫士。老顽童一见汪碧寒,立即将她认了出来,高声叫道:“小姑娘,你说请我喝酒,却怎地叫这些贼斯鸟放火烧我们?这口恶气我是非出不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