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人多并不一定管用,譬如说关云长能过五关斩六将。”
“可惜你不是关云长。”
“你也不是曹操。”
柳阴直仍很有把握地笑着:“不管如何,我都该佩服你的勇气。”
那人道:“你的话十分幼稚,因为我根本不将此地放在眼里,我又何必鼓起什么勇气?”他冷笑道:“我来此,比走入自已的卧室更容易。”
这话够尖酸也够刻薄,将柳阴直的水晶变说得一无用处,比人家卧房还不如。
柳阴直修养也够好,并不生气,笑道:“希望你别一睡不醒才好。”
那人冷笑:“错过今天,你说的话就会更好听了,我并不喜欢听那种听起来让人不大舒服的话。”
柳阴直笑道:“错过今天你是再也听不到我的话了。”他笑得很奸黠:“因为死人是听不见活人在说什么,就算他听得见,活人也会装作不知道。”他在笑:“和死人说话真是一件没趣的事情。”
那人笑道:“和活人讲话有时候也是没趣的事,就像你对我说一样,和没趣的人说没趣的话,那叫什么?”
他笑得很暖昧:“那叫自讨没趣。”
两人针锋相对,各逞口舌之利,各不示弱,到现在连正题都没谈上。
他们在比‘气势’,谁若输,那就甭谈其他任何事了。
还是那人先扯上主题:“三天前的那趟事,你没忘记吧?”
“没有。”
“你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那人频频点头:“很好,我在听你的回答。”
柳阴直笑道:“你凭什么?”
“凭我,还有我手下高手如云。”
柳阴直又在笑:“这好像是我对赵瞎子所说的话嘛!”
“结果赵瞎子就投入你门下。”那人得意笑道:“所以我向你说,你也就投入我门下,这本是很好的一件事。”
柳阴直没想到话会被人套住,吃了一记暗亏,但他随即想到:“可惜赵瞎子后来背叛了我,你不怕我将来也背叛你吗?”
那人冷笑:“你只有今天没有将来,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柳阴直瞳孔在收缩,对这人,他也甚忌讳他的武功。“可惜你失去了良好机会,你不该一个人来,更不该走进这间屋子。”
很明显,从他在不知不觉中弄了个大椅子,可以猜知这房屋充满着机关。
这机关正是柳阴直所依恃的东西,若非如此,他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和一位深不可测的敌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那人道:“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柳阴直冷笑:“该落泪的是你,不是我!”
那人沉默,两眼如电,直蹬着柳阴直,不久冷道:“你认为屋内的机关就能困住我,而挽回你的颓危弱势吗?”
柳阴直闻言,愕然:“你早知道这里早已置有机关?”
这个震撼非同小可,若那早就知道的话,他还往机关里送?他不是疯子就是不要命的,但这两种情况柳阴直并不怕,怕的只是那人能破此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