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结果。
而楚天观呢?
他心如刀割,人如火焚,再痛苦的事,莫过于见着自已爱人跟别的男子在一起还想置自已于死地了吧?——
尤其他又是位初尝爱情之人。
悲痛之余,他仍爱着她,他不能见她如此一直堕落下去,他必须挽救她,替她解除枷锁,也为爱情而努力。
他决定将消息告知他父亲,然后不管他父亲如何指示,他都要离开此地——
感情的力量是无限大的,大得几乎可以让人做出任何事情来。
他现在正处于深陷而不能自拔,然而他却心甘情愿如此。
门一开,光线射出,很强,这间帝王般的雅房,本对灯光就有一种特别设置,不论屋内灯光有多强,都不会从窗户、门扉之软纱中显示出来——只能见着淡淡薄光。
如今强光射出,是不正常的。
柳阴直本能地往后闪滚,一连三窜,已窜向对面厢房,身手、反应全是一流。
接着屋内传来一阵笑声,笑得很自然,也很开心。
本来声音是愈远愈小声,但这声音却不是如此,它像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落都同样的音调,同样的频率,同样的高低,有若流水,绵延不绝。
只有一种人可以发出这种声音——内功已臻化境之人。
雅屋内竟然有这么一个人?
若非是此种人,又有谁能来去自如地进出水晶门而无阻?
柳阴直实在想不出此人是如何闯进来的?是何时进来的?他又是何人?
心中疑惑,却强自镇定,冷道:“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来?”
里面人回答:“既是朋友,何妨聚聚,把臂言欢呢?”
他竟然套用柳阴直“朋友”两字,要他进入雅屋言欢一场。
柳阴直心思不知转了几百转,几千转,最后终于将目光落在水晶变上面,这就是他的保障,再将目光移向雅屋,然后很神秘而阴狡地笑着,他笑得很有信心,甚而有些自得。
他为何会如此笑?在敌强我弱时?
他慢慢步向雅屋。
雅屋内灯火四十七盏全亮着,一张能旋转的太师椅正坐着一个人,只是椅背向着门,见不着他是谁。
柳阴直很容易看出他是谁,心情虽紧张,却也不露痕迹。
第一件事,他不停地观察屋内有无异样。
无异样之处,就连上次被路挂斗撞破的屋瓦都已修复如初,一切如故。
一切如故,他才放心,然后他才做第一件事情,找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
一派之尊,站着和坐着的人说话,实在有辱身份。
所以他坐得很自大,也很威严。
“你为何不敢面向我呢?是怕我的水晶变?”柳阴直嘲讪地说。
“你好像很自信?”那人回答。
“我一向如此!”柳阴直见他不转身,似乎已畏惧自已手中之水晶变,是以感到一丝得意。
“水晶变虽是人间至宝,却未必能奈我何!”那人已转身。
双方一对照,皆暗自吃惊。
柳阴直因见着来人面目而吃惊。
白无血色的脸,宛若演戏的抹上白粉般,白得令人感到很刺眼,很不舒服,而偏偏又有两道见之则寒气直从肚里窜起的目光,有点受不了。
这是一张经过易容的脸,天下可没有那么厉害的妈妈可以生出这么一张奇特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