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人带路,实在不是个容易找寻之地方。
孟乌龟也有些佩服柳阴直之能力。
人已到,笑声已起,这笑声充满自信与期盼。
这笑,不该是属于柳阴直的笑,因为期盼之中还有些阿谀的成份存在。
但这笑却确出自他口。
“你终于来了,哈哈…”他也快步上前,蓝袍轻晃,倒也有一派之尊,
从他稍急切之神情可看出,他在等小小君,而且等了很久。
小小君闻声道:“果然是你,柳阴直。”
“当然是老夫,来来来,请里边坐,折腾一夜,也够你累了。”
柳阴直的热络,让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大个将人带到就离开,小小君他们也大方地跟柳阴直步入一房内。
房内光看挂在墙上那十数盏高雅银白宫殿型用灯,也可想得出此屋之华丽。
白色长帐幔掩书窗,红色地毯,雕刻精致之象牙白椅…很难令人想像出它的价值有多高。
柳阴直请客入座,又送上香茗,方含笑道:“李少侠,二位英雄,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路挂斗鄙夷道:“好是好,若是你一病不起,那我们就更好了。”
柳阴直歉然拱手道:“以前得罪之处,尚请多多原谅。”
路挂斗白眼道:“难罗!这个冤可比海深,可比山高。”
“海深仍见底,山高仍露顶,并非无尽无垠,老夫是真诚的。”
柳阴直诚心地说。
“天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路挂斗叫嚣:“搞不好,茶里还下了毒呢!”
柳阴直干笑不已:“路兄弟说笑了,老夫…”
“别老夫老妻的!”路挂斗截断他说话,道:“我也不是你的什么狗兄弟!嘴巴放干净点。”
柳阴直实在不是味道,好歹他也是一派之尊,却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还好小小君并不希望场面过于火爆,他是有为而来,遂出口道:“柳阴直你我本是仇敌相向,今天你突然一反常态,是有何目的?”
“无他目的,只是想一释前嫌。”
“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只有一试再说。”柳阴直叹道:“错在我,我若再不道歉,恐怕永远没机会了。”
路挂斗怒道:“凭你一句道歉,就要化解你数次追杀的罪行?”
“老夫不敢。”柳阴直叹道:“老夫只是尽力而为。”
孟乌龟不屑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小小君知道柳阴直并不是个低头认罪之人,他如此做必有目的,但自己今日来此之目的,并非翻老帐,而是为寻红花果而来,也不便恶言相向而扯破脸皮,使任务为之艰困起来。
他道:“柳门主,既然你有此诚心,我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江湖中讲求有仇报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公道。”
“这当然。”柳阴直道:“只要能一解前嫌,老夫愿意付出代价。”
“此言可当真?”
“当真。”
小小君在笑,他知道“保证”和“诺言”只是对正人君子有效,至于恶徒、小人,说过了就忘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是斗心机,逞机锋之时刻,个人为个人利益而相互向对方剽窃,又何妨“信他一信”?
一味的否定对方,那就太不上“道”了。
他笑道:“难得门主有此决心,好吧,我得先弄清今天的事情再说。”
柳阴直也笑得很真诚,可是眼珠子转得很活,仍难掩饰他阴黠之个性。
他道:“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小君点头道:“很好!”他问:“你这帮派真是叫水晶门?”
“不错。”
“成立多久了?”
“约半年。”柳阴直道:“老夫是说用‘水晶门’三个字出现于武林,约有半年光景。”
小小君只是想确定一下,并不想了解他用了多久,又问:“今天之事,你早知道我们要来?”
柳阴直回答:“是的。”
“从何时开始?”
“你们闯进万断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