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君在笑,每次露出笑意时,他都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柳阴直猜不透他为何而笑,虽然自己也在笑,但这个笑假得多,僵硬得多。
孟乌龟和路挂斗都有些憋不住了,他俩都希望能早些弄到黑叶红花果,也好了卸一桩心事。
路挂斗急道:“柳阴直你有什么条件快开出来,卖什么关子?”
柳阴直笑道:“没有条件,那东西本就该给李少侠的,他的失明,我也有责任。”
“你骗谁?”路挂斗叫道:“看你阴险狡诈,你会平白地将宝物送人?”
柳阴直肯定地点头:“我不但无条件奉送红花果,我还要帮忙你们除去元凶。”
“你…你有毛病?”路挂斗实在感到意外,禁不住已骂出这句话。
柳阴直却回答得很自然,也笑得很有自信:“我没毛病,我说的是实话。”
小小君问:“你所说的元凶是谁?”
“赵瞎子。”
“赵瞎子?”
弄了老半天,柳阴直想对付的就是赵瞎子?他找的借口也真使人啼笑皆非?——
替小小君除去元凶?
柳阴直却仍镇定道:“不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赵瞎子所策划,他才是元凶。”
看来太行山一事,已使他对赵瞎子产生莫大怨恨,非得拉拢小小君来对付赵瞎子不可?
他所说的话并没错,一切主使截杀小小君的计划,全是出自赵瞎子之手,他是元凶。
小小君似笑非笑,道:“你可别忘了,他是你的副门主。”
“但副门主却逾越权力,瞒着门主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小小君又问:“你确信我需要你的帮忙?我接受你的帮忙?”
柳阴直正义凛然道:“就算你婉拒了,我还是要清理这个败类!”
被他如此一说,任何人也无法“阻止”他“帮助”小小君了。
小小君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你又变成正派人士了?”
柳阴直道:“有时候老夫作事是稍嫌过火些,但绝未有过伤天害理之事。”
小小君在考虑,他可以一口答应,以借着柳阴直之力量来消灭赵瞎子,但如若承诺了,未免有些事将来难以解决,比如说将来柳阴直出尔反尔,届时双方再次冲突时,可就有戏唱了。
虽是有顾虑,小小君仍决定用他这股力量,他觉得只要小心从事,将来种种并不足虑,就是柳阴直突然来个大反叛,他仍可抽身退开而加以声讨。
他问:“柳门主,你对于赵瞎子知道多少?”
柳阴直坦然道:“不多,虽然他身为副门主之职,但我们一向不过问对方一切。”
“我是说关于他那口盒子。”
柳阴直有些忌讳道:“我试过,有无比力量,能溶化人身,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现在在何处?”
“一个秘密地方。”柳阴直得意道:“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道。”
小小君笑道:“你说要清理门户,不知可有详细计划?”
柳阴直笑道:“有是有,但仍须你的配合?”
“你一定知道我会配合?”
“会的,你会的,你并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
路挂斗叫道:“还不晓得哩!跟你合作真叫人寝食难安。”
孟乌龟也道:“要合作可以,先将红花果拿来再说!”
他总是特别担心那株黑叶红花果。
柳阴直歉然道:“对不起,红花果乃人间异宝,老夫不得不将它收藏在隐秘地方,并未随身携带,不过你放心,再过几天,老夫必定双手奉上。”
大家都可以看出,这是他的借口,也是他做为合作的条件。
小小君也知道现在要不到,遂搁下来,能挖出赵瞎子,何尝不是件快事。
他道:“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才好,你说吧,你的计划是如何?”
柳阴直很满意地轻轻笑着,不久才道:“老夫想利用出其不意的偷袭。”
“你有把握一定能成功?”小小君道:“我们对他一无所解,尤其是武功。”
路挂斗道:“光是那口盒子就够人头痛了!”
柳阴真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如若在李少侠配合之下再制服不了他,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