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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滕二孙濮三国志传(2/10)

熟省此论,可以开悟矣。“于是违众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动,始失人心。

恪意曜威淮南,驱略民人。而诸将或难之曰:“今引军,疆场之民,必相率远遁,恐兵劳而功少,不如止围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图之,乃可大获。”恪从其计,回军还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士卒疲劳,因暑饮下、,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作,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于。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奔魏。魏知战士罢病,乃救兵。恪引军而去。士卒伤病,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记忿痛,大小呼嗟。而恪宴然自若。住江渚一月,图起田于浔,诏召相衔,徐乃旋师。由此众庶失望,而怨黩兴矣。

初,权黄龙元年迁都建业。二年筑东兴堤遏湖。后征淮南,败,以内船,由是废不复修。恪以建兴元年十月会众于东兴,更作大堤,左右结山侠筑两城,各留千人,使全端、留略守之,引军而还。魏以吴军其疆土,耻于受侮,命大将胡遵、诸葛诞等率众七万,攻围两坞,图坏堤遏。恪兴军四万,晨夜赴救。遵等敕其诸军作浮桥度,陈于堤上,分兵攻两城。城在峻,不可卒。恪遣将军留赞、吕据、唐咨、丁奉为前

时天寒雪,魏诸将会饮,见赞等兵少,而解置铠甲,不持矛戟。但兜鍪刀楯,倮缘遏,大笑之,不即严兵。兵得上,便鼓噪斫。魏军惊扰散走,争渡浮桥,桥坏绝,自投于,更相蹈藉。乐安太守恒嘉等同时并没,死者数万。故叛将韩综为魏前军督,亦斩之。

秋八月军还,陈兵导从,归府馆。即召中书令孙嘿,厉声谓曰:“卿等何敢妄数作诏?”嘿惶惧辞,因病还家。恪征行之后,曹所奏署令长职司,一罢更选,愈治威严,多所罪责,当见者无不竦息。又改易宿卫,用其亲近。复敕兵严,向责、徐。

丹杨太守聂友素与恪善。书谏恪曰:“大行皇帝本有遏东关之计,计未施行。今公辅赞大业,成先帝之志。寇远自送,将士凭赖威德,用命,一旦有非常之功,岂非宗庙神灵社稷之福邪!宜且案兵养锐,观衅而动。今乘此势复大,天时未可。而苟任盛意,私心以为不安。”恪题论后,为书答友曰:“足下虽有自然之理,然未见大数。

胤不知峻计,谓恪曰:“君自行旋未见,今上酒请君,君已至门,

孙峻因民之多怨,众之所嫌,构恪为变,与亮谋,置酒请恪。恪将见之夜,扰动,通夕不寐。明将盥漱,闻腥臭,侍者授衣,衣服亦臭。恪怪其故,易衣易,其臭如初,意惆怅不悦。严毕趋,太衔引其衣,恪曰:“犬不我行乎?”还坐,顷刻乃复起,犬又衔其衣,恪令从者逐犬,遂升车。

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复十数年,略当损半,而见弟数不足言。若贼众一倍,而我兵损半,虽复使伊、图之,未可如何。今不达远虑者,必以此言为迂。夫祸难未至而豫忧虑,此固众人之所迂也。及于难至,然后顿颡,虽有智者,又不能图。此乃古今所病,非独一时。昔吴始以伍员为迂,故难至而不可救。刘景升不能虑十年之后,故无以治其孙。今恪无臣之才,而受大吴萧、霍之任,智与众同思不经远,若不及今日为国斥境,俯仰年老,而仇敌更刎颈谢责,宁有补邪?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务闲息,此不右其虑其大危而其小勤者也。昔汉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攻楚,被创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于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览荆邯说公孙述以取之图,近风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二三君之末。若一朝陨殁志画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于后“众皆以恪此论必为之辞,然莫敢复难。

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国,不能半之。然所以能敌之,但以时兵众于今适尽,而后生者未悉长大,正是贼衰少未盛之时。加司懿先诛王淩,续自陨毙,其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于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传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后。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自本以来,务在产育,今者贼民岁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

初,恪将征淮南,有孝着缞衣其阁中,从者白之,令外诘问,孝曰:“不自觉。”时中外守备,亦悉不见,众皆异之。行之后,所坐厅事屋栋中折。自新城住东兴,有白虹见其船,还拜蒋陵,白虹复绕其车。及将见,驻车门,峻已伏兵于帷中,恐恪不时,事,自见恪曰:“使君若尊不安,自可须后,峻当白主上。”

恪遂有轻敌之心,以十二月战克,明年,复军。诸大臣以为数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恪乃着论谕众意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垂祚后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战国之时,诸候自恃兵地广,互有救援,谓此足以传世,人莫能危。恣情从怀,惮于劳苦,使秦渐得自大,遂以并之,此既然矣。近者刘景升在荆州,有众十万,财谷如山。不及曹尚微,与之力竞,坐观其大,吞灭诸袁,北方都定之后,率三十万众来向荆州,当时虽有吞智者,不能复为画计,于是景升儿臂请降,遂为囚虏。凡敌国相吞,即仇雦相除也,有仇而长之,祸不在己,则在后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伍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夫差自恃大,闻此邈然,是以诛胥而无备越之心,至于临败悔之,岂有及乎?越小于吴,尚为吴祸,况其大者邪?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贼皆得秦、赵、韩、魏、燕齐九州之地,地悉戎之乡,士林之薮。

获车乘驴骡各数千,资山积,振旅而归。封恪都侯,加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赐金一百斤,二百匹,缯布各万匹。

以尝知恪。恪答曰:“当自力。”散骑常侍张约、朱恩等密书与恪曰:“今日张设非常,疑有他故。”恪省书而去。未路门,逢太常滕胤,恪曰:“卒腹痛,不任人。”

恪每,百姓延颈思见其状。

若复十数年后,其众必倍于今,而国家劲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见众可以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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