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霍普金斯朝前弯了弯，把酒杯在双手之间平衡着。“目前存在着一个要不要把这个文件给这里驻华盛顿的俄国大使的问题，帕格，有什么看法吗？”

“我说不上，先生。我对俄国地理没那么熟悉。”

“内容呢？”

总统带着有孩气的得意神气说：“啊，帕格，一个搞政治的就得学习大象的德：学它的记好，学它的厚，自然，还得学它那条长而什么都要嗅嗅的鼻。哈哈哈！”

霍普金斯回来又坐到沙发上了，累得腰都弯了下来。他打开公事包的拉链，然后给亨利上校一份三页长的文件，上面还附着一张的复制品。“你看看这个。”

就帕格所知，总统这个车厢是一辆正规的普尔曼游览车改装成一间起居室的样。他本以为总统的车会更神气些。罗斯福一只胳膊肘靠在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放在膝盖上，以宁静、豪迈的神情朝车窗外望着。“我确实觉得一分钟比一分钟好。你们没法设想我是多么喜摆脱那个电话。你的孩们怎样？一个在海军里开飞机，还有一个是个年轻的潜艇军官。”

“咱们陆军方面的人觉得它似真似假，”霍普金斯说。“上校，吗会有人伪造象这样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文件——一份完整的侵苏联的作战命令，包括那么大量的细节？”

“麻烦就在这里，”总统打了个哈欠说。“咱们的驻俄大使要求我们务必不要把它转达给俄国人。他说，莫斯科已经到是这类东西。俄国人认定这些都是从英国情报方面来的，为了在斯大林和希特勒之间制造麻烦，以便把德国人从英国背上转移开。”总统吃力地咳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朝椅背上仰了仰，过一气来，从车窗里望着火车正在经过的一个小镇上的街灯。忽然，他的样显得厌烦了。

“给他有什么可损失的，先生？假若是真的话，在咱们和俄国佬的关系上就大大赢得一分。如果是假的话，那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不会比现在更不信任咱们。”

“为什么？”霍普金斯说。

“总统先生，我看一下去。”霍普金斯上站了起来。帕格在那狭窄的床位上躺了一个来小时，辗转不能成寐。车厢里一下得叫

帕格犹豫了。这样一个政治问题超了他所能掌握的范围。罗斯福总统带着些不耐烦的神情说：“帕格，说呀。”

哈利-霍普金斯脸上的疲惫张在一副温和蔼的笑容中消失了。“我认为这是个十分明的回答，”他说。“因为这也正是我对自己所说的。”他把文件从帕格手里拿了过来，又放回公事包里，拉上拉链。

“哦，先生，从第一页那个影印的东西来看，倒确实和我见到过的德国军事文件很相象。标题很象，字、分段等等都很象。”

总统笑了笑，疲惫地表现对一个下级人员的天真想法的宽容。“如果这两个字是语言里最难解的字。”霍普金斯沙哑地说：“在你看来，这内容象是真的吗？”

白的伙大有改善的余地。告诉他们我要鲟鱼和。我想吃鲟鱼和已经想了好几天啦。”霍普金斯到前边去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总统先生，这可是在情报方面一个难以置信的突破。”

维克多-亨利知总统喜炫耀他的记，可这仍然使他很吃惊，很动。“他们都很好，先生，可是您怎么会记得？”

“鲟鱼和好了吗？”弗兰克林-罗斯福说“我已经等不及啦。”

“我赞成给他。”

帕格读第一页时带着怀疑，然后转惊异——这时，火车的正徐缓地发咔噔咔噔的声音。他把文件一页一页地看完之后，就望望霍普金斯，又望望总统，不想先开。拿在他手里的是陆军情报方面得到的一份惊人的德国作战命令的摘要，是德国陆军里一批反纳粹的陆军军官有意偷偷给国驻柏林大使馆的一个职员的。帕格对这个人很熟悉，但是他完全没料到这个人会起传递情报的作用。弗兰克林-罗斯福说：“你认为是真的吗？”

帕格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哦，先生，也许是希望用这方法来刺激苏联，让它动员起来，从而挑起两个战场的战争。那样的话，德国军队也许会推翻或杀掉希特勒。另外，也可能是德国情报人员故意玩的一个招，来试探咱们和俄国人究竟接近到什么程度。可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