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悠沉默了一会，才说“沈清真地是自杀吗？”

“不，不是跟踪！”他慌忙说“那时候你转学了，我看不到你，你上学的时候我也要上学，我只能在你去看医生的时候陪着你。”

“那你怎么不说？”

他的确洁自好，他本来应该是这个“天底下应该有的好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逸在徐悠悠来之前，也说过对不起。是给安静。

“他自杀的那天晚上，跟我说，要我多照顾你，别让别人欺负你。”他又说“我当时太傻了，不知他已经想要自杀了…”

安逸像是终于松了一气，长呼一声，向后靠在病床上“那就好。”

“我…知。”他叹着气回答“我当时就已经知了…”

起？你伤害的不是我，是那些…

“你知原因吗？”

她摇摇，说这些什么呢？他上要死了，说这些又什么用？

“沈清不让我说…而且，他都死了，我跟你说也没用。”

“哥，我本来不想偷资料的——我快死了，什么都不怕。可是我听俪俪说，警察的家属犯罪，他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我没想到这一，我想我死了以后，他们才能破案就好了…”

“沈清，是我这辈唯一的朋友。”安逸忽然轻轻的笑，眯着睛看徐悠悠“他很喜你。”

“说？说什么？”他苦笑“说沈清一直当孙老师是天使下凡，不相信她利用我们沽名钓誉，一方面用社会上的捐款养活我们，一方面又从我们父母手里拿钱？即便我说了，谁会相信我？”

“是自杀。”

“你去魏医生那儿，是跟踪我？”徐悠悠小心翼翼的问。

项擎朗不知。安逸要求一定要见徐悠悠。难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你和他一样傻。”她咬着嘴回答。

徐悠悠楞了“沈清因为这件事自杀？”

病房里，项擎朗，安静。徐悠悠，都沉默的看着他。

“是…我到现在想起来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安逸低着，低沉地说“我跟他说孙老师我妈要钱，我妈不给她，两人还吵了一架。沈清不相信，他那时候特别激孙老师，可能他这辈太苦了，有个稍微对他好地人，就当人家是圣人…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人？他傻乎乎的，相信孙老师不是坏人，还和我吵了一架…没多久他就自杀了。真傻，太傻了！”

徐悠悠无措的看看项擎朗，又看看安逸。

安逸地最后一句话，徐悠悠听镜的味了。

这句话让安静泣不成声。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负责验尸地，是弟弟亲手杀死的那些人…

徐悠悠被他的语气吓住，她犹豫了半天，终于回答“是的。我记得。”

“你记得沈清了吗？”他有些急促地问“你猜到我是杨静了。一定记得沈清。”

就是这样，愤怒，悲伤，用嘲讽的睛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