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很可能。达莱斯卡尔伯爵谨慎地记下他藏钱的地点,由于他突然去世,来不及告诉别人。但是,我觉得你们只要通知小卡泽冯,获准…”
“登上主塔顶吗?我们已经这样做过。我们同乔治-卡泽冯的关系相当冷淡,他友好地接待了我们。但是,怎样登上主塔呢?十五年前,楼梯已坍塌,石头都已松动散开。塔顶碎为细屑。三十米高的雉堞,没有一把梯子够得到,用几把梯子连起来也不行。不应幻想可以攀登上塔顶。我们几个月里都在秘密交谈与草拟计划,但是结果都…”
“令人恼火,对吗?”巴尔内特说道。
“是的。”她说道,脸都红了。
“乔治-卡泽冯很爱您,向您求婚,遭到了拒绝。他就粗暴起来。双方断了交。让-达莱斯卡尔再也没有权利进入马祖雷什领地。”
“事情的经过的确是这样,”姑娘说道“但是,我的弟弟并不放弃。他想得到这笔钱,希望赎回我们的部份产业,或者照他的说法,使我能够有嫁妆,美满地完婚。这就成了他念念不忘的心事。他就住在主塔的对面。他不停地凝望着那难以达到的塔顶。他设想了许多能够上到塔顶的办法。他练习射箭,每天早上从拂晓开始,他就把带着细绳的箭射过去,希望箭落下后能固定在塔顶,在细绳上驳接的绳索,可供攀援。一条长达六十米的绳索也准备好了,多次试验均不成功,失败使他失望。在他惨死的前一天晚上,他曾对我说:‘如果坚持不懈,我深信自己一定成功,明白吗?将会有某种东西帮助我。会出现奇迹,我有预感。正义的事业总会成功,由于各种因素的力量,或者由于上帝的庇佑。’”
巴尔内特又说道:
“总之,您相信他是在做新的尝试时死去的?”
“是的。”
“他放的绳索已不再在原处了吧?”
“还在原处。”
“那么,有什么证据?…”
“那声枪响。乔治-卡泽冯突然发现我的弟弟,就开了枪。”
“啊!啊!”巴尔内特喊道“您认为乔治-卡泽冯可能这样做吗?”
“是的。这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他控制着自己,但是他的本性促使他滥用暴力…甚至犯罪。”
“他出于什么动机开枪?为了窃取您弟弟得到的钱?”
“我不知道,”达莱斯卡尔小姐说道“我也不知道谋杀是怎么发生的,既然我可怜的弟弟的尸体上没有任何枪伤的痕迹。但是,我完全、绝对肯定是谋杀。”
“好吧,但是您得承认您的肯定,与其说是基于事实,倒不如说是基于直觉。”巴尔内特强调道“而我应该告诉您,从法律方面讲,这在诉讼时根本不足以取胜。乔治-卡泽冯恶人先告状,会反告您诽谤罪。这不是不可能的,对吧,贝舒?”
达莱斯卡尔小姐站了起来。
“没关系,先生,”她严肃地回答道“我并没有说要为我可怜的弟弟报仇,惩罚凶手并不能使他死而复生,但我要说的是自己认为是真相的情况。如果乔治-卡泽冯要反告我,随他的便;我将根据自己的良心作出回答。”
她停了一会儿,然后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