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管可不可笑,他那胆子也够大的,竟敢在你眼皮下剪断电话线,又把你关在那张铁幕后面…顺便说一句,马泽鲁,你今天上午就把电话线接通。你留在那儿,与总署保持联系。你那两间房里搜查过了吧?”
“按您的命令办了,总监先生。一个钟头前,我和副局长一起搜索了一遍。”
“是了,”总监先生又说“那个弗洛朗斯-勒瓦瑟,我觉得是个叫人不放心的人物。肯定是个同谋。但是,她和索弗朗,和堂路易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得搞清这一点。这很重要。在她的书信文件里,你没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总监先生。”马泽鲁说“只是一些发票,供货商的一些信函。”
“你呢,韦贝?”
“我呀,总监先生,我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得意地说。总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
“总监先生,是《莎士比亚全集》中的一卷,第八卷。您会注意到,这一卷与别的卷不同,里面是空的,其实精装壳面里面是一只盒子,收藏了一些纸页。”
“确实。那些纸页呢?”
“在这…些…这些白纸中,有三张…有一张上面列了时间表,列的正是那些神秘信件出现的日期。”
“哦!哦!”德斯马利翁先生说“指控弗洛朗斯-勒瓦瑟的罪名就更严重了。另外,我们也清楚了:堂路易正是从这里得到这份时间表的。”
堂路易听了大吃一惊。他把这个细节完全忘了。加斯通-索弗朗也没有提到。但这个细节很重要,又很奇特。弗洛朗斯是从什么人那儿弄来这份时间表的呢?
“另外两张呢?”总监先生问。
堂路易更加留神听。他与弗洛朗斯在那间房子谈话那天,他没有注意那两张纸上写了什么东西。
“这是其中一张。”韦贝说。
德斯马利翁先生接过纸,念道:
“切记:爆炸与信互不相关,将在清晨三点发生。”
他耸耸肩,说道:
“啊!是的,是堂路易预言过的爆炸。它将在第五封信出现后发生,正像这时间表上预告的。行!我们还有时问。今天以前才出现三封信。今晚将出现第四封。然后,就要把絮谢大道的公馆炸掉,好家伙,这阴谋可够歹毒的。就这张?”
“总监先生,”韦贝扬着最后那张纸,说“请您仔细看看这张铅笔绘的图。这一个大方框里套着许多大小不同的方形长方形的框框,不正像是一幢房子的平面图吗?”
“确实,是像…”
“这是我们所处的公馆的平面图。”韦贝带着几分威严肯定道“这是前院,这是主建筑,这边是门房小屋,这边是勒瓦瑟小姐住的小屋。一条红铅笔画的弯弯曲曲的虚线,从这里一直通到主楼。起点是一把小叉,表示我们所在的房间…或确切地说,表示凹室。这里画了一个壁炉,或不如说壁柜…开在床后,叫帷幔遮住的壁柜。”
“那么,韦贝,”德斯马利翁先生低声道“这里标出的是从小屋到主楼的一条通道;对吧?瞧,那一头也用红铅笔画了一把小叉。”
“对呀,总监先生,是有一把小叉。标出的是什么地方呢?我们等会就可以弄清了。不过这会儿,我根据一个假设,已经派了几个部下去守在三楼一间小房子里。昨天堂路易就是在那儿与弗洛朗斯-勒瓦瑟和加斯通-索弗朗见面并勾结起来的。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堂路易-佩雷纳藏在什么地方了。”
出现一阵沉默。接着,韦贝越来越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