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部分,小岛,等等。”
“这就是说,”拉乌尔说“被盗去的纺锤(因为这是不折不扣的盗窃行为)大致包括了流经庄园的整段河流。也就是说,从根本上讲,蒙泰西厄先生希望把整段河流留给小城堡的继承人。把它留给狩猎阁的继承人是违背他的意愿的。”
“这么说,”贝舒道“你断定有人策划这个阴谋目的在于偷盗这段河流,把它从一个人手里夺过来,转给另外一个人?”
“一点不错。蒙泰西厄先生去世后,有人截取了遗嘱,过后又来到这里,和同谋一起移走了三棵柳树。”
“可是,这份遗嘱并不能让人预先看出移走三棵柳树有什么好处。而且也没有任何东西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有。不过,请你回想蒙泰西厄先生那句话:‘时机一到,我会说出提制金子的秘方。’也许他没有说出秘方,但偷走遗嘱的人一定猜出来了,因此他就先下手为强,把那三棵柳树移动了。”
贝舒虽然已经心悦诚服,但嘴里仍在试图反驳:
“这假设倒挺诱人的。不过,照你看来,是谁干的呢?”
“你知道那句拉丁谚语:罪犯乃是得益人。”
“不可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从这种行动中得益的,就是格尔森夫人。那偷去的部分加进了她继承的遗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会相信的。”
拉乌尔没有马上答话。他一边思索,一边偷眼观察在场各位的脸色,似乎想看看他每句话产生了什么效果。
最后,他朝贝尔特朗德转过身,说:
“原谅我,太太。我根本不想像贝舒先生说的那样,让别人相信。我只是想把各个事件串起来,并使我的演绎尽可能严密有逻辑性。”
“事情肯定是如您所推断的那样发生的。”贝尔特朗德说“但人家为我的利益做那些手脚,只是表面现象。其实,那块地偷不偷走,我和卡特琳娜得不到好处。我们姐妹之间没有什么树篱栅栏。因此实施这无法解释的阴谋的人,是为他自己的利益干的。”
“这点是毫无疑问的。”拉乌尔说。
见舒插话道:
“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可是你知道遗嘱是被人塞进蒙泰西厄先生的卷宗的。”
“是的,我知道。”
“是从谁那里得知的呢?”
“就是塞的人。”
“那么,通过他,我们不是可以抓住案子的核心问题吗?”
“对。”
“他叫什么名字?”
拉乌尔并不急于说出来,似乎想通过缄默和迟疑,尽可能造成紧张气氛。然而贝舒执意问下去。两姐妹也在等他回答。
“不管怎么说,贝舒,”他说“我们的调查,还是由你我做下去吧,嗯?你可别把警察朋友叫来,拖住我们的手脚!”
“不会的。”
“你发誓吗?”
“我发誓。”
“那好。这背弃客户的事,就是公证人事务所里的人干的。”
“你能肯定吗?”
“绝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