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块黑的横板上用白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

“我也这样猜测，可是，她会追到西战场上来吗？”

回想刚才的险情，保罗和伯纳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

终于该到伯纳了，他正往诊断室里走时，忽然上方的一行字映帘。

伯纳自言自语，仿佛恍然在梦中，只好自己的睛，又看了几次，然而横板上赫然印着的是亚森-罗宾的大名。

“没有。我一直一心一意地在探看敌人的动态。”

说着，军医将双手抱住脑袋，伸伸懒腰，懒洋洋地说：

于是，伯纳坐在了医生面前的一张小圆椅上。

战争不断，伯纳的伤也无暇每天接受消毒、上药，因而被细菌侵了。

伯纳激动异常地吼。

每次，保罗都带领下属潜伏在森林里或村舍中，然后各自匍匐向前，行至树林或堤岸之后，借助望远镜去观察敌人的动静，而伯纳则跟随在队伍后面。

“你听见枪响了吗？”

“啊…伯纳忍不住大叫失声。

刹那间，保罗迅速地伏下了，过了一会儿仰观望上方。只见他上的树的被刮去了一片，了白生生的树心。

他伸手从桌上一个镶金边的褐扁烟盒里面，

“这个德国间谍也许已收买了我们的战士，准备伺机杀害你。不，不一定是我们的战士，也许是附近的村民或不良人士被她收买，并且一直尾随在我们后，准备见机行事…”

保罗和伯纳长时间地在草原上等候着，不时地有昆虫的鸣叫声传人耳朵里，那是爬到草坝上要太浴的蟋蟀们。

说着，伯纳用下示意他的上方。只见距离五、六公分的树外也破裂了，弹痕在外面。

伯纳问。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呢？这回，连你也险些惨遭毒手。”

“伤化脓了，幸好你来得不晚，如果再往后耽搁几天的话，也许就要行大手术，将整个手臂截肢了…”

两人侧耳听着。辽阔的草原上一片宁静。火辣辣的太光直在他们二人的上，令人烦闷躁。

伯纳立即被送凡尔登市区的医院行治疗。幸运的是他的伤势并不重，扎好了绷带后，伯纳仍然带伤战斗。但彻底的搜查行了几次，都没有找到一蛛丝迹…

“弹…你看…穿我前面的树外的弹…”

“好了，下一位！”

“亚森-罗宾…难是那个怪盗罗宾吗？…他化装成军医中校，竟然还明火执仗地将自己的名字写来…”

“在那里…”

“真累！从早上一直看病人到现在…嗯，我也要休息一下啦。”

“弹是从后面来的…”

有一天，保罗和伯纳二人正趴在及腰的草丛中向前缓行。前方几棵在德军炮火攻击下幸存的大树裂开着白的伤。

快速扑扇着翅膀的绿大蝗虫也在草原上飞来飞去。对他们而言，血横飞的战场正如天堂一般。

此时，法国军队在思河战役中节节获胜，败北的德军退至北方。为了合战事的需要，保罗所在的大队又调回了东战线。

他们两个在草地里轻轻移动，不一会儿聚到了一。

保罗幸好未受伤，但伯纳被弹伤了手臂，那是从背后来的弹。

此时，医生将病历表放在了桌上，才抬起来看着伯纳，意外地说：

回到东许多天以后，伯纳手臂上的伤突然恶化，也许是在接受治疗时，消毒工作得不彻底而引起了伤染的缘故。且战期间，负伤的人不计其数，医生忙不过来，因而治疗不彻底的病例也并不新鲜。

“嗯，那个女人实在是神秘极了！”

“不过，刚才我们都听到了那边的枪声，好像连续两次击…”

“从哪里？”

外科主任——亚森-罗宾军医中校

保罗并不怀疑下属的话，因为他们都是诚恳的小伙，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最关键的是，弹并不是从他们隐蔽的方向传来的。

伯纳独一人外科病房，只见许多胳膊负伤或包扎着的士兵们等候在候诊室里。每一个士兵的伤上缠绕的绷带都隐隐渗了鲜血，让人心惊，整个候诊室里漾着呛人的消毒的味。

野战医院设置在一个被称为卜洛尼小镇的旧城堡里，保罗所在的大队就将指挥本设立在这里。这家野战医院设立了内、外科两个门。

保罗严厉地警告他，因而伯纳赶忙去野战医院，接受治疗和理。

“哦？是你…”原来前这个医生正是不久前伯纳在森林小路见到的军医中校。

“那究竟是什么人呢？既没发现敌军的影，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可是，弹却了我们两人上的树。这是不是说，敌人意图在于杀死我们两个？”

“夫…”

藏在大树后面的伯纳叫。

接着，军医指挥助手开始行一个小手术，又为伯纳亲手换上净的绷带，笑眯眯地说：

保罗沉思着说。

两人返回森林里，先是调查了一番，然后才向下询问有关开暗枪的情况，但下属都说他们没有开枪。

“那么…夫，是有人从我们后面开枪唆？”

战士用手指着弹来的方向。

屋里的大桌前面，一位穿白衣的医生端坐着，他正在翻看着刚才接受过诊疗的士兵的病历表，他埋着说：

“好久不见了，伯纳…”

两人将隐在树的背后，手端着望远镜观看远方敌人的阵地。突然，一阵“嗖嗖”的响声传过来，弹穿了保罗面前的参天大树之上。

“如果伤化脓的话，那你只能砍掉这支手臂了！”

保罗疾问。

军医把伯纳胳膊上的绷带拆开，检查了一遍之后，才缓慢地说：

伯纳从不同角度行思考，无论怎样都理不一条清晰的思路。十天之后，当他们两个人在森林里执行侦察任务时，又有人从背后向他们开枪。

他怯生生地打开了诊疗室的大门，只见屋里满满当当地放了药品和手术用，烈的消毒气味充斥着，着白衣的护士和医护士兵匆匆忙忙地来回走着。

“是她！夫，那个黑衣女人！”

“她一直对我们两人心存歹意，说不定会闻风而至…”

“我们刚才还以为是德国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而开枪的呢…”

保罗扭过说，但是，后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的下属们都潜伏在右首的森林里，弹不可能是他们的。

一位士兵回忆说。

“嗯，有这个可能。可是，我们不知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