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做语律师确是饿死在那座山里。在公共汽车上有目击者;尸体的肠子中检出了野草萄和通草籽。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可是有个刑警提出一个奇妙的问题。
“根据解剖所见,尿量甚少,全部器官都缺少水分。做沼律师高饿死之前,为什么不喝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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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报纸,连续两天大肆报道“新宿杀人案”
其一,侦查当局查出担架和手枪的来历,以及凶手的真实姓名。
据悉,凶手供职于红月亮酒吧,职司酒保,改名山本。现已查明,其原籍为长野县南佐久区春野村横尾里,名黑池健吉(三十二岁)。该犯曾于一九四七年,在当地春野中学任代课教员,一九四八年退职进京,以后便香无音讯。原籍已无亲属。
案发至今已届四个,侦查当局现正作好万全准备,逮捕凶手归案,指日可待。
翌日,各报就徽治律师之死,继续报道如下。
濑沼律师饿死于折古木山,究竟属何原因,实为难解之谜。当局确认,一周前曾有五六名登山装束的人,于中央城三留野站下车,换乘开往饭田之公共汽车,后在大平衡靠近木曾峰一地下车,其中一人当为浙招律师。不仅日期相符,并有汽车售票员等人予以证实。一行人中,有四五人为绑架律师离开东京站立案犯,当局正在搜查之中。另悉,做沼律师案同新宿杀人案有连带关系,故逮捕凶手黑池健吉,实为当务之急云云。
秋崎龙雄在寓所看到这两则消息,距他乘中央线去歧阜县瑞狼镇,徒劳往返,回到东京已经三个月了。在这期间,他虽然不是无所事事,但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一星期前,他打电话到报社找田村,想问他有什么收获。电话员告诉他:
“田村先生出差了。”
“出差了?去什么地方?”
“九州。”
“九州什么地方?”
“不知道。”电话员冷淡地回答。他要电话员,等田村回来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田村不在期间,两桩案子都有进展。除了报上的报道,龙雄无从得到任何内幕消良。若是田村在,准会满头大汗跑来通报情况。
龙雄看着报,不由得不佩服。
——警方毕竟是行家。自己虽然先走了一两步,但当自己脚根不前的时候,警方却扎扎实实,步步深入。以前虽也预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将会徒劳无益,而现在已成了事实。不论自己和田村如何心急如焚,终究达不到这样成绩。行家里手搞侦查,有组织力量作后盾。门外汉和他们相形之下实在力不从心。龙雄对外行人的局限性和无能为力,不能不深有感触。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感到自己吃了败仗。
黑地健吉,黑地健吉。——报上的这四个铅字,在龙雄的脑海里打下了烙印。
就是他,逼得关野科长自杀。用狡猾手段骗走了三千万元支票,连票专务董事也降了职。这个名字,在龙雄的记忆里终生难忘。濑沼律师的怪死,对龙雄来说反正都一样。使他感到义愤填膺的是,犯人依然逍遥法外,呼吸着同一大地上的空气。
龙雄下意识地反复念了几遍。原籍:长野县市佐久区春野村横尾里。在脑海里没起什么作用。突然心里一惊,刹那间神思飞跃,联想到另一个相似的地址。
龙雄急忙从衣袋里掏出记事本,迅速翻到了一页:
“山梨县北巨摩区马场村新庄吉野贞子”
这是在瑞狼邮局一张汇票上看到的收款人的姓名和地址。那时他认为取款人可能是上崎绘津子。
凭直觉,龙雄觉得山梨县北巨摩区同长野县南佐久区,应该相距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