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女用手套,松开手让手套落到尸体身边,正巧掉在原先打火机的位置上。桐子就象陈列商品似的故意让它露出黑手套那纤细的手指部分,黑手套代替了打火机,红与黑倒也协调。
桐子走到大门处,穿鞋时又瞧了瞧脚底,尼龙袜上没有一丝血迹。关上门来到马路,黑糊糊的小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附近住宅里也没人出门。走过公寓前,见有两个年轻人开门出来,看了桐子一眼,桐子一点也不担心,这么黑他们是认不出自己来的。到了电车道,又朝车站走去。刚才等车的人都不在了,只有新来的两个人伫立在寒风中。桐子加入等车的行列,周围仍是一片宁静。
桐子去“海草”弯了弯,店没打烊,还有客人在。
“哎,理惠,怎么啦?”同事们问。桐子今天休班,难怪伙伴们要问。理由信子早给找好了:“乡下有人来,去接可没接到。”
信子正在陪客人,客人点了唱,用手风琴伴唱,见桐子来了,撇下客人走到冷僻角落唤道:“理惠,你来一下。”
桐子毫不慌乱地朝信子走过去。
“怎么样?”信子小声问。
“对不起。”桐子也低声回答“没有看见健次君。”
桐子向信子报告了经过:“我站在门口等着,老没见他出来,打了个公用电话去餐馆问,回答说健次半个小时前就走了,准是我没注意的时候出来的。”
信子分明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知道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问了,可对方没说,真坏。我全神贯注地留心等着,我想也许是我见到熟人说话的时候,没留意把健次放过了。我被那人缠住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放松了注意力。”
“那人是谁?”信子追根刨底想问个明白。
“山上先生。”桐子回答说“是健次君的朋友,在这儿见过。没想到在那儿突然遇上他,他盯着我问到那儿干什么,费了好大劲才瞒过他。”
“你遇到山上啦?”信子露出一副老大不快的神色,看来她对山上一无好感。
“于是,我就打电话,说健次不在,没法子,就进了电影院。我想也许健次君还会回来,后来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找到他。”
“那么晚也不会回来了。”信子颓丧地说。
“实在对不起,下一回一定好好干。”桐子道歉说。
“好吧,到时候再请你帮忙。”信子有火发不出,面露不满地说。
“喂,理惠姑娘!”有张桌上的客人唤“到这儿来吧。”
“哎。”桐子走过去,客人见她露出轻松无忧的笑脸。
“怎么,听说今天你休息。你的相好现在还没回来?”客人逗乐道。